坊间传言说,卢员外向来敬重读书人,因此,每日收到的拜帖多不胜数,门房不认为白先生会得到接见。
但出人意料的是,府里传讯,不但要接见白先生,卢员外更是要亲自接见。
这可将门房惊到了,面上再无半点小觑之意,瞬息之间,对白先生的奉承近乎写到了脸上。
卢府之中景致自不必说,当得起延化城一流。
夜明发现,卢府中的建筑用了大量驱邪辟凶的材料,且还有许多符箓。
除此之外,这里面还做过多场法事,府内正气惶惶,妖魔鬼怪无处藏形。
要不是有白先生的浩然正气庇护,夜明刚一进来,就要被打的形神俱灭。
门房一路领着白先生进了卢府会客厅。
到了厅外,门房不敢进去,只是请白先生进去。
白先生正了正衣冠,迈步进入会客厅。
厅中其他人不重要,只有一个老者最是引人注目。
这老者看去六十来岁,精神矍铄,眼神明亮,气度不凡,只是坐在那里,就给人一种稳如泰山的感觉。
身上衣着看似不甚华丽,但从头到脚,无不是用料精致,做工精细。
随便一只靴子拿出去,就能值上千两银子。
夜明知道,这个看起来六十来岁的老者,其实已经七十有三了。
此人正是老蚌生珠,六十岁还能有文小姐这个女儿的延化府大名人卢员外。
卢员外名为卢鼎昌,延化府之人都以卢员外称之。
白先生上前见礼:
“晚生白谦见过老大人。”
“言让啊,许久不见了,家中可还好?”
卢员外笑问道。
白先生名为白谦,字,言让。
见卢员外没有见外,白先生不卑不亢的说起了近来家中的一些事。
通过白先生和卢员外的交流,夜明也算是知道了白先生的情况。
白先生的父亲与卢员外乃是至交好友,曾一同在朝为官。
白先生还曾有一位兄长也在朝为官,只是因病故去了。
他兄长一去,白先生生母忧伤过度,不久也去了。
当时才考上秀才的白先生因母去世,需要守孝三年,期间不得参与科考。
过了三年,正在白先生打算再战考场时,他父亲却是在朝堂斗争中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