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这儿有您的一封信。”秦三月风尘仆仆地走了进来,递过来一封信。
秦三月拆信见到熟悉材质的宣纸,是父亲安比槐的笔迹:
“娘娘,见信吉祥安好,臣安比槐有一事启奏。。。。。。”
“娘娘?!臣。。。。。。。”生疏感密集袭来。
气氛安静得可怕,安陵容狂压着情绪的汹涌。
“叭哒,哒哒哒。”
泪,一滴、两滴,密密麻麻地滴落在纸上,湿透了宣纸。
朦胧之中,她看不清地面上的物什,也听不清莞常在嘴里说道着什么,头脑一阵眩晕过后,终于体力不支,晕倒在地,手中的信也扔至一旁。
“小主,小主,你怎么了,你醒醒。”秦三月着急道。
肩膀上被两只手死死地扣着,身子一沉,她什么也不知道了。
“嘶,好痛,头好痛啊~~”再次醒来的时候,安陵容张眼望了一眼。
她记得自己是在碎玉轩里晕倒了,这会儿又回到翠和殿来,身下的床比她的身子还要绵软,借不到一丝的力道。
她挣扎着想坐起来:“秦三月,宝鹃,快将我扶起来,我要见皇上。”
秦三月的手倒是越来越重了,练功夫的手粗糙皮厚,搭在她的手臂上,隔着一层衣纱布料,还能感觉摩擦的力道。
安陵容微微皱起眉头,这个时候,只要有东西微微碰一下她,她都可能把持不住而倒在地上。
太脆弱了。
养心殿里,殿内暗淡无光,只有透过纱窗投下的暖昧月光照耀着皇上的身影,有些孤独。
东边的花叶鱼池凝滞着青铜器内的水,水面上倒映着憔悴的夜色。
偶尔,几尾金色的身影涌出水面,划破了池水的寂静。
远处的箫声优扬传来,轻轻地演奏着,在安陵容听来,思念变成了忧伤。
她孤身一人,静静地立在皇上的养心殿外,沉浸在夜深人静的宁静之中。
养心殿内装饰华丽奢华,墙上郎世柠的绵长画卷点缀其间,一盏铜油灯悬在天花板的正中央,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皇上缓缓地眨着眼睛,指尖拂过文案上奏折的纸页,那里面记载着整个国家的政务。
她脑海里一片紊乱,理不清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