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父打断她:“没事,冬素一个人能把银子带回来,那一个人带出门也没问题。
收拾收拾快去,凌府别院有些路程,去晚上天黑前赶不回来。”
仲阳提出他陪行,沈母不同意,说他年纪小,不能出远门。
沈父醒来说的第一件事,是让沈冬素独自去凌府。
第二件事则是,不许蒋氏再骂她是天煞命!
“姓冯的无情无义,摆明往冬素身上泼脏水,你身为她的娘,不说护着她,怎么还跟外人一起骂她?
我出事远在山郊矿上,跟冬素有什么关系?
我再听到谁骂我女儿是天煞命,就算只有一条腿,我也拼着撕了他的嘴!”
蒋氏表情讪讪的,一时即委屈又愧疚,低声道:
“我也是一时气极了才骂她两句,当家的你不知道,你出事之后,我过的是什么日子……”
沈冬素瞬间对这个便宜父亲有了好感,当他的女儿,似乎很不错。
只是他的态度太过奇怪,凭原主软弱无主见的性子,他怎么会放心自己一人出门?
不过眼下沈冬素没时间来跟他多聊,交待仲阳几句煎药和换药的注意事项,就为去凌府做准备。
也没什么好准备的,原主一共三身衣裙,两身有打补丁的,一身是半旧的夏裙,现在穿出门铁定冻感冒。
只好换上另一身打补丁的衣裙,头发只拿头绳系,她还真不会梳什么发式,最后编两根村姑麻花编。
这次换衣裳,也让她全身察看了一下这具身体,虽然干瘦,但发育的还挺好。
皮肤白,头发乌黑,杏眼又大又水灵,沈冬素对这具身体很满意。
既然满意,就该快点完成原主的遗愿。
蒋氏亲眼看着她将包了三层的十里银子,收入怀中,再三叮嘱着路上的注意事项,又肉痛地摸出两文钱:
“家里没什么吃食,你路上买两个饼吃。就在路边买,别进镇子,千万当心拍花子和插手……”
“娘,你再说下去,姐晌午都走不了。”
不用沈冬素抱怨,仲阳替她抱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