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里,她一口干了半满的红酒杯,面不改色。
又有同学闹着劝她酒,她来者不拒,引来阵阵叫好。
她什么时候这么能喝了?
楚松吾哪里知道,龙亭玉现在是“千杯不倒”,她自己都实验过了,不过酒的解渴能力不如水。
“咳,什么时候上菜啊?催一下吧要不。”少年听到自己问。
门口几个男生的脸上顿时闪过不屑:“这种地方是不能催菜的……乡巴佬。”
最后那三个字很小声,但他还是听见了。
旁边的人这时说:“我也饿了,这有什么不能催的,平头,你去,顺便再拿两瓶水过来!”
“得嘞嫂子。”
“啧,别瞎叫!”
“骆哥不在您也是我嫂子啊!”平头少年嘻嘻哈哈地出了包厢。
同学们笑成一团,话题顺理成章地变了。
高中三年,这样的情况发生过无数次,每次她都能春风化雨般地化解他的尴尬,不落痕迹。
楚松吾转了转桌子上的玻璃板,把对面的薯片转过来吃了一片,左边伸出一只白嫩的小手,拿走了薯片旁边的矿泉水。
盘盘佳肴流水般地摆上圆桌,大快朵颐的间隙,大家又聊起各自的去向。
他们班二十个人,有一多半都是要出国的,留在首都读大学的就更少了,只有三个,龙亭玉、楚松吾、和龙亭玉的闺蜜,杨彩。
杨彩马上要入读首都体育学院,学运动康复,龙亭玉不用问都知道她打得什么算盘。
“亭玉要去农大?学什么?”
“观赏园艺。”
“哈?什么玩意儿?”
在一众要学习金融、计算机、哲学、艺术史的同学里,她这个“观赏园艺”委实算是清新脱俗了。
“家里有地也不用亲自去学种地吧?”有同学开玩笑。
“不懂了吧,龙公主这是要搞科研的节奏啊!”
“哦——那再见面就是‘龙教授’了,失敬失敬……”
“饶你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