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手巧,以前就帮她做过衣服,许迦南耳濡目染,从小就会针线活,后来跟岁岁两个人胆子越来越大,她还学会了缝纫机,最开始玩s的时候,两个人没钱买衣服,就剪了家里不要的旧衣服,一点一点缝制起来。
岁岁盯着地上的一堆布料一阵恍惚,好像回到了小时候似的,看见好朋友的侧脸,忽然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
许迦南没抬头,其实她听见抽泣声了,她知道,成功没那么容易的。
等她把最后一朵紫红色的花用胶水固定在簪子上,抬起头来的时候,岁岁已经恢复如初,岁岁的眼睛亮晶晶的,她说:“南南,可惜你现在还在上学呢,要不我都想把你偷走,叫你去我的团队,我肯定给你开百万年薪……不对,咱们可以当合伙人,一起赚钱。”
许迦南说:“那感情好,我大学毕业了也找不到那么好的工作,我现在就跟你走。”
岁岁歪在她的肩头说:“那怎么行,不跟你开玩笑了,你这学校多厉害,还是好好念书吧,你不知道,其实我出去打工之后,没少因为学历问题吃亏呢。”
许迦南笑笑。
她没开玩笑,至少说出口的那一瞬间,她没开玩笑。
她喜欢布料,大于数学题。
但她不过是个普通人罢了,妈妈不希望她做出格的事情。
话题就此接过,两个人一通忙活,互相给对方化妆,天南地北的聊着,许迦南说她的大学生活,岁岁就跟她说网红圈子里面的瓜,甚至还有娱乐圈的瓜,说着说着,两个人就会被某个笑点戳中,神经病一样的笑成一团,笑累了就点杯奶茶,吃块点心,两天过得飞快。
许迦南用白色的颜料在岁岁的脸上画了一朵盛开的白莲,清水白莲在她半边脸上绽放,使得那莹莹无辜的眼神愈发动人。
许迦南收了画笔转身说:“你别这样看我,看得我想蹂|躏你。”
随着她的动作,华丽的红裙翻飞,她像一朵怒放的红莲。
她脸上的妆秾丽糜艳,左上半边脸贴上了一片片鱼鳞似的装饰物,银色的软质鳞片在灯光的映射下有五彩却令人不适的波澜,像是油花飘在水面上的纹路,半露的香肩上粘着一小块类似于藤壶的东西,污浊不堪,很明显的,她是一朵被“污染”的花。
是许迦南主动提出叫岁岁扮演小白花的,即便她现在已经是一个大学生了,但碍于某种心中阻碍,她还是不想叫窦春燕认出她来,虽然现在大数据已经把人给包裹进了一个个独立的信息茧房,可许迦南还是不想。
岁岁双手交叉盖在胸前,夹着嗓子叫唤:“不要呀,我是好人家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