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水藻长发垂下来,披着江衍鹤的外套,纤细的脚踝裸露在空气里,像清甜的蔗节,白得好像能榨出糖霜。
很安恬地靠着她最喜欢的人。
回家的路上,车里。
礼汀醒过来了一瞬,抬眼和江衍鹤的目光撞到了一起。
对方眼睛很沉。
礼汀为了掩饰害羞,用手捂住眼睛。
她缩短了和他之间的距离。
脑袋拱了拱,埋进他身侧,紧贴着他,就好像撒娇一样。
却怀着害怕被他推开的念头,犹豫地发着抖。
身边的体温让人觉得不可思议,完全无法平静下来。
是属于江衍鹤的温暖。
“我没有故意想贴着你,我好冷。”
她语气游离,还是要小小地强调一下不怎么存在的骨气。
江衍鹤漆黑眼睛,在她脸上转了一圈。
把手搭在她的发梢,捻拿一般抚摸了一下,似是安慰。
她瞬间放松下来,停止了颤抖。
礼汀觉得那人应该知道,她有多爱慕他的手指,近乎是她的救赎,一次一次来拯救自己。
她小心翼翼地把他的骨节分明的手指拉下来。
再把自己的另一只手覆盖上去,眷恋地用脸蹭了蹭。
只敢在没人的地方,在那人的默许下才敢这么放肆。
礼汀观察他遒劲的青筋,棱角锋利的腕骨。
放在鼻息处,嘴唇虔诚地微微触碰,乖顺地闭上眼睛。
终于困意来袭,脑袋一动不动,规律地呼吸,沉沉睡去。
礼汀梦到了妈妈。
妈妈以为她不舒服,温柔担忧着贴贴她的额角。
妈妈的一颦一笑都被自己牵动,微笑地安抚说:“没事啦撒娇鬼,没有生病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