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着商店标示牌的长街蜿蜒递进,楼栋的扶栏上垂坠的欧洲蕨和白海棠开得热烈,夏风从建筑之间呼啸而过,吹进每一个木制百叶窗的房间。
她的心仪男孩,从酒吧街出来。
对无人问津的潦倒艺术家生出了欣赏的心思。
临时起意买下的画,救济了艺术家,接下来半年的生活。
然后,带回国,安置在他的酒窖里。
多年以后。
自己被他带来,看到了这些画,一幅幅品鉴。
一段段,和沉淀的葡萄酒一样,与时光相关的奇妙缘分。
时光倒流四五年,回到江衍鹤高中的时候。
仿佛自己一直在他身边,陪着他。
两人选好酒出来的时候。
谭叔远远看见礼汀身上属于江衍鹤的衣服。
他心知肚明地笑笑。
遵守了礼节,没有再去过问两人之间的关系。
但谭叔对酒的品质要求极高,不忍错误的开酒方式破坏酒的香醇程度。
他询问江衍鹤道,“需要我和你们一起出去,帮你们醒酒吗?”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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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澄声家里那块地,在京域东外的海岸线附近。
被江衍鹤买下后,合同部的办事效率高得惊人,已经走完了所有交接程序。
规划部也来看过,就等搬迁完毕后重新打造。
车内,谭叔醒好了酒,此时外面天色已经亮起来。
两人都一宿没睡。
礼汀看着车窗外的天光,一直怔着发呆,长久的困倦让她动作迟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