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那次她因为谢策清的事,别扭地扑上去揽住喝水的江衍鹤不一样。
这次他浑身是血,却也稳稳地接住了自己。
礼汀感知着那人身上的血腥味。
她什么也没问,什么也没说,只是安稳地闭上眼睛。
她像是知道什么一样,满足地叹息了一声,埋进他的胸口,说:“回来就好。”
但江衍鹤却像是和她闹脾气一样,眼睛呈现杀狠了的血红。
他只是揽着她,一言不发。
抱着她上驾驶座,她并着腿,坐在他的膝盖上。
“鸟鸟,怎么啦,不开心吗?”
礼汀依恋地,去舔他脸上的血。
被那人冷漠地偏头躲开。
他说,脏。
礼汀心尖颤抖了一下。
他发现了她和礼锐颂的事。
所以觉得她脏对不对。
她不知道自己想到了什么,只觉得不安又恍惚。
“对脏。”她失魂落魄地从他腿上下来。
江衍鹤并没有阻拦。
反而一言不发地盯着前方的公路,面无表情地凝视着堆积在车窗上的雪。
礼汀推开车门就往外走。
他也没有挽留一句。
她的心已经凉透了。
礼汀不想回车上,不想面对他。
刚才,路过的让人甜蜜的松柏,就像沉默的侍卫一样,孤独地坚守在两旁的过道旁。
满地都是小小的松果。
可是起了赴死之心的小松鼠,又哪里再有囤食,渡过严寒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