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怎么,都没办法再满足占有欲了。
直到现在。
几乎每天都在想把她关在暗无天日的地方,把她全身嘬得到处都是痕迹。
想把看过她白皙皮肤的男人眼睛,全部抠出来,送他们流着血泪上路。
这种病态的折磨感,没办法纡解。
放礼锐颂一条生路,已经是因为看在她的面子上,垂怜他。
主要是,江衍鹤每次都在思考。
最极端的情况下,想到如果自己犯疯病,和别人同归于尽的话。
她怎么独自活下去?
如果,有天,真的复仇完毕。
他观摩最憎恨的人被抓获或者死掉。
他对别人赎完罪,持之以恒地战斗落幕的那一刻。
他想过最精密的剧本,让自己嘴角溢出鲜血,也要笑到最后,最后一个倒下。
上一代的恩怨,迟早会报复在这一代。
父亲江明旭完全可以独善其身。
可是自己却不可以,毕竟是享受了直接好处的人。
可是,礼汀怎么办。
推开她,他也没办法继续在这个浑浊的地方,煎熬下去。
但是把她留在身边,尖刺露出来,伤害她怎么办。
命运给他俩开了最大一个玩笑。
就是他在海里,看着游轮倾覆时。
那几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自己的那一刻。
江衍鹤血液瞬间凝固住了,他只能选择放手。
不然别人一定会用枪,对准他怀里的软肋。
他只能把怀里苍白着小脸,依恋着贴着他,细软呼吸着的礼汀放开。
江衍鹤狠狠撇下怀里昏迷的,这个世界上最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