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真是上天垂怜,明明倚靠钱和权能获得一切。
偏偏他和最想得到的人,是靠爱情在维系。
很纯粹的,不依附任何外物联结的,是爱情。
“江衍鹤!我找到了!”
“江衍鹤——”
孟丝玟拿着柳枝环,急匆匆地奔向全身湿透的江衍鹤。
“我被人叫走的时候,编了一个柳条花环,戴在礼汀的头发上,我刚才沿着四方阁往单间走,这个花环掉在一间房的门前。”
“立刻带我去。”他眼神漆黑,往岩石上走,水流发出哗哗的声响。
走廊上,灯影幢幢掠过,孟丝玟感受到了巨大的压迫感。
身后的人浑身在滴水,宛如希伯来语里的地狱冥河之主,他呼吸沉重,似野兽在压抑着怒火。
过往,他身上总带着清淡乌木和冰山泉水的味道,冷冽又充满性意味。
但此刻不是,他带着药味和血腥气。
到达那扇门,孟丝玟正打算敲门。
下一秒。
“嘭——”
厚重的木门被人一脚踢开,轰鸣声刺破空气。
房间里积压的龌龊和不堪入目的隐私,悉数暴露在他们眼前。
鼻尖有飞叶的气味,江衍鹤攥紧了青白的指节。
他完全没有和人交涉的心思,也没有等待,身上压抑的危险昭然若揭。
这是叶泽川的房间,门口放置着他从箱根收集来的日本武士刀。
地毯是青绿色的丝绒。
整个房间的色调涩暗,又寂灭。
礼汀趴在地毯上,手指摩挲地面,渗出了血,她脑袋还是眩晕的。
颈背带出一道流畅的弧线,被情药熏出了粉白的颜色,不盈一握。
她声带喊叫到撕裂,还在小声嘟囔:“离我远点。”
“走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