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安谨把王珊秀带了进来。
看见一个沧桑的中年妇女颤颤巍巍地挪进的之时,余恋觉他还是高估自已忍耐力了,原本以为自已虽然不能让到心平气和语气和善地和王珊秀交流,面色如常地面对王珊秀。
而现在不仅是面上神色不悦,还要分出神来压制住从胃里翻涌而出猛烈的恶心感。
余恋就沉下脸,缓了缓。
王删秀就跟着赵安瑾后来,挪着自已的步子,离自已越来越近。
他现在不只是觉得胃里难受,心里也升起一股无法抑制的烦躁。
糟糕,嫌弃,恶心。
分明已经走了,为什么还要回来,有什么资格滚回来。
余恋起身走向办公室的落地窗前,那双狭长好看的眼睛此时布记了疲倦和厌烦。
看着窗外,不过无心欣赏景致。
胃实在是难受得很,只有尽力转移注意,不然余恋觉得自已真的要直接吐出来了。
闭了闭眼,平静心情,毕竟胃是情绪器官。
赵安瑾只是看了一眼那站得笔直的颀长的背影,就知道余恋在隐藏自已的怒气。
但是女人不知道啊,她很紧张地站着,局促的两只手掌用力搓着,假装无事却又平白无故忙碌的样子。
“余……余恋。”中年女人干涸的嘴巴张了张。
好像就这样站在对她实在是无比难忍的焦虑,所以哪怕是无比的局促,还是忍不住开口说话。
但本就是支支吾吾,没想好说什么。
这时,赵安瑾抬眼看了一眼随即又低垂下眸子,打断了女人不知所云的话,“我先退下了。”
“呵。”余恋听见赵安瑾那看似乖巧懂事准备离开的样子就忍不住冷笑。
“赵少爷着什么急啊。”余恋冷冷地开口,“不是要替她解围吗?留下来不是更方便。”
赵安瑾欲离开动作一顿,停下来,没有说话。
不说话就是默认了,余恋在心里想着,刚刚平息下来的怒气瞬间被眼前的人重新挑拨起来。
真就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或者人家从来就没有把心里放在这里过呢。
中年女人被余恋冰冷嘲讽的语气吓到了,动作更加多余无措起来。
只是把着当作脾气古怪的大少爷完全是因为见了自已不开心了,现在是要拿旁人开刀呢。
“少爷,我……”女人好像聪明了一点,跟着改口,但已经是“我”了个半天都没有说出个具l来。
“最近过得还好吗?”大家都当余恋是个喜怒无常的疯子,一直以来,所以突然之间交谈的话题,态度发生极端的变化,也不足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