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仅仅是给他带来了一些困扰,远远没有到长时间影响心情,影响生活的程度。
和邵执言在一起,客观事实就是他血赚。
赚到足以让任何人眼红,对这完全可以说是中了人生头等彩票的阶级跃升羡慕嫉妒恨。
邵执言是典型偏向于大智若愚的通透性格,必然知道他现在的心情只是心态方面短暂的不兼容,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可邵执言却道了歉。
甚至还说“让你受委屈了”。
这隐藏在及其细枝末节处,很不起眼的委屈,能够被找到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宋听愿自己都没怎么觉得。
而邵执言却精准捕捉。
并且十分小题大做地放在了心上。
除了全网都能看到的钞能力,这个人为这段感情投入的时间精力成本、付出和努力,永远比宋听愿想象中要多很多。
宋听愿每一寸神经末梢都在震颤着。
他注视了邵执言很久,感觉到凉意从太阳穴滑落到鬓边的时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酸了。
邵执言在他掉眼泪那一瞬间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他步伐很快,转眼到达走廊:“需要我现在去找你吗?”
这会儿都快十一点了,邵执言家离得好远。
宋听愿不想让他深更半夜跑来跑去,立刻出声制止,说出来的话难以避免地染着鼻音:“不要了,这么晚了,外面还那么热。”
“好。”
邵执言从来都很在意宋听愿的想法,说不去脚步就立刻慢下来,转弯走向卧室的途中还目不转睛地看着手机,语气轻轻地哄劝。
“钱能解决的问题我都愿意帮你解决,可钱也有无能为力的时候,人性面前钱甚至是主要影响因素。很多感情本就是阶段性,最后变成经历填充人生,刚开始很难接受,慢慢就好了。”
关门声打断了邵执言的话,他在卧室停下脚步。
“但我保证我会一直在,别不开心好不好?”
语速被人为刻意放缓,满是商量的语气。
宋听愿越听心越热,微微撇嘴。
“我本来不觉得委屈。”
他忍住眼眶的酸涩感觉,小声地说:“你哄我,我又感觉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是是是,都怪我。”
邵执言恢复没心没肺地朝他笑,镜头那边倏然开始晃动,同时传来邵执言略带气声的话语。
“罚等爱哥做十个深蹲。”
等爱哥这种称呼从邵执言自己嘴里说出来终究过于好笑。
宋听愿“噗嗤”一声破涕而笑,所有难过的情绪像气球里面的气体被戳破瞬间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