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晨夜醒来时,一阵头疼欲裂,抚着太阳穴揉了许久,终于缓解许多。
昨夜黄昏发生的事情接踵而来,白晨夜突然瞪大了眼睛,意识模糊间,他好像看到安临慕了。
他自嘲一笑:真是异想天开。
安临慕在屋外敲了两下门,未听见任何人理会,便推开了房门。此时房间内空无一人,床上的被子凌乱地散着。
安临慕的脸色森寒,守了一夜的人未见清醒,却在取早饭的功夫便消失了身影。
他将早饭放在桌上,提起手中的剑离去。
大街之上,三三两两的行人,一看二顾三回首,眼中的灼灼目光拼凑出一颗火热的心。
安临慕沉着脸,目光前视,并无一人能入他眼。
突然,一块儿粉红的帕子从天而将,好巧不巧地落在安临慕的肩头。
“哟,好俊俏的人,上来陪小爷喝一杯。”白晨夜满面通红,手中还举着一个酒坛,正说着,仰头就是一口酒。
“好漂亮的小公子。”几个花花绿绿的女子,绕着手中的帕子,掩面而笑,笑声娇俏如黄莺,委婉动听。
“竟还有能与白公子相媲美的人物。”又有一姑娘附和,说着还不够,将手中的帕子一并抛了下去。
安临慕微微侧身躲开,将肩头的帕子胡乱地挑开,扔在了地上,脚步一转,走进了花楼。
“咦,上来了上来了。”女子一阵娇呼,笑容更欢。
“这位公子是我的,你们谁都不许与我抢。”立马有人道。
“是你的是你的,我只要白公子。”坐在白晨夜身侧的女子,用帕子为白晨夜擦去唇角边沾染的酒水,再放在鼻前一闻,好似整个人都要醉了。
安临慕上了二楼,神情冷漠,如同寒冬腊月里的白梅,虽然清香袭人,却也冷彻心扉。他好似不是来喝花酒,而是来寻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