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这么说,张玄还是被小丫头拉着三两步就进了扎纸店。
刘猛抬头看到他,道:“快去吧,马上就好了!哎……你小子,来就来吧,还带啥酒啊!”
话是这么说,不过看着张玄手中的酒壶,刘猛两眼直放光。
张玄自然知道刘猛的癖好,非常好酒,不过平常也就偶尔小酌一下。一是因为婶子管的严,二则是因为对于大部人温饱都是问题的世界,酒可是不便宜的,大部分百姓一年到头也喝不了几次酒。买一斤酒花的钱,够买十几斤糙米了,够一个三口之家吃十几天了。
当然,刘猛其实也不算穷,不信你看看扎纸店,面积比张玄的灵塑居还大,而且也是砖瓦房。能盖的起砖瓦房的人家,可算不上穷。要说顿顿喝酒,估计镇长家也喝不起。但是刘猛要是十天半月喝一次酒,还是负担的起的。
张玄眼珠一转,道:“哎呀,猛叔,你不喝呀!等下,我把酒放回去!”说着转身就要回去。
“你敢!”刘猛一听就急了,到嘴的酒哪能给飞了呀!
张玄哈哈大笑,跟着刘涵儿就去后院了。
等张玄消失不见,刚才还横眉瞪眼的刘猛哑然一笑,小声道:“这臭小子!都会给我逗闷子了!”
“老哥哥,这下子你可以放心了!唉……放心吧,有我刘猛在,没人能够欺负小玄的。”
张玄跟着小丫头来到后院,就看到一个妇人正拿着一把笤帚弯着腰在扫地。
看到妇人,小丫头撒开抓着张玄的手,飞奔着就扑了上去。
“娘……娘……,涵儿把玄哥哥抓过来啦!”
小丫头跑到妇人跟前,大眼睛忽闪忽闪的,似乎在说看看自己多厉害呀!
“婶娘,我来了。”一边招呼着,张玄快步走了过来,伸手就去拿妇人手中的笤帚,道:“婶娘,您休息一会儿,我帮您扫吧!”
妇人大约四十来岁,不过脸上已经隐隐出现了几道皱纹,鬓角偶尔也能看到几根白发,不过从眉眼之间,还是可以看出其年轻的时候绝对是个美人。刘涵儿显然就是遗传了母亲的优秀基因。
在这个世界,大部分人操劳一生,普通人能够安安稳稳活到四五十岁是非常不容易的。即便不被诡异害死,到了三四十岁,人也会明显显出老态。像刘猛这样的,四十多岁了,仍然像二十多岁壮汉的人,可是非常罕见的。
妇人一巴掌拍掉张玄伸过来的手,道:“去……去……去……,去屋里等着开饭吧,别耽误我扫地!你这小子,毛手毛脚的,一会儿还得洗手!”
张玄嘿嘿一笑。
这时刘涵儿对着她妈伸了伸舌头做个鬼脸,道:“娘,好凶,嘻嘻……”
“臭丫头,讨打……”妇人抬起巴掌,自己也乐了。
“行了,小玄,你就别沾手了,赶紧回屋里帮我看着这丫头吧!”
“好嘞,婶娘!”张玄答应一声,就被刘涵儿拉进屋里了。
妇人娘家姓吴,古时候女人大多是没有名字的,只有一个小名。张玄可不知道妇人小名叫啥,反正从小就是喊“婶子”。
刘猛夫妇一直都对他非常好,就当自己儿子一样。
张玄从原主的记忆中得知,反正每次犯了错误,为了避免被养父老虎凳辣椒水,就会往扎纸店跑。有时候没跑了,被打了以后,也会到扎纸店求安慰。这时候,刘氏就会一边帮原主擦拭伤口,一边掉眼泪,还会给他做好吃的。然后偶尔还会跑到灵塑店,把他养父一通数落。所以,原主虽然嘴上一直喊得是“婶子”,其实心里一直把她当母亲对待的。
张玄跟着刘涵儿进屋里以后,环顾四周,跟着自己的记忆中对照,果然一丝不差,可见原主对这里有多熟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