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经脉竟有半数是粗壮绵长的,很适合练生猛些的功法,若洛兄有什么需要,我赠你些也无妨。”侯燃为自己倒了一杯酒,笑吟吟喝下,见人高兴,自己也开怀。
“不知侯家心法,兄长也愿意分享吗?”
听了这话,侯燃渐渐收起脸上笑容,他放下杯盏,对着来人皱眉凝视,严肃道,“家学功法,如何外传?”
洛持正见他脸上不好看,忙笑着打哈哈,将前事略过。他举起酒杯,笑着与侯燃捧杯。两人照常饮酒谈心,乐了半日,直将叁坛黄酒饮尽。烛火闪烁朦胧,灯油即将告竭时,侯燃与洛持正已是醉得抱作一团,满嘴兄弟相称。
“侯哥海量,到底是一庄之主,不是我能比的,不能比……”洛持正将侯燃揽在怀里,不停拍打他的胸脯,醉醺醺地倒了下去。侯燃本比他清醒些的,此刻看见的景象却是模糊朦胧的,便来不及阻止洛持正,被那人带着摔在地上。
有洛持正做肉盾,侯燃倒没有受伤,他迷迷糊糊站起来,将醉倒的男人抱起来扔在床上,抬头正看见宋兆奎坐在桌边看着他。他缓步走到那人身边,摸着他红彤彤的脸呢喃道,“我记得有一门功法,里头有一节讲的,可以醒酒。”
“师父要告诉我吗?”宋兆奎伸手抓着他的衣领,闭着眼睛摇晃着脑袋问他。
侯燃不说话了,他摸着宋兆奎的手逐渐收紧,变成捏着,变成猛拽。侯燃看着手下人变形的脸,哈哈大笑起来。
“给你?我自己都用不了,凭什么给你?你算什么东西!”侯燃猛地推了他一把,把人推在地上,木凳也随他动作掉了下去,发出些微沉闷的碰撞声。
侯燃愣愣地看着宋兆奎,看他眼中的错愕,意识逐渐模糊不清。他迷茫地咽了咽口水,转身踉踉跄跄地从房中离开。
侯燃刚出门便摔倒了,头磕在石子路上,他闷哼一声,摸着额头艰难地站了起来。他猛地想起自己说了什么,忙回头往屋里去,看见宋兆奎倒在地上抱着凳子睡觉,呼之不醒,忙将他也抱起来放在床上,与洛持正并肩。侯燃看着这两人一会儿,为他们盖上被子,吹烛关门,想起与余立的约定,却不知道那人如今搬到哪里了,索性罢了念想,顺着花径,回自己院中去。
侯燃从花径过,见头顶一轮圆月,皎洁通透,柔和可亲,不觉想起母亲,一时酒劲儿上头,他只觉双腿无力,闷哼着倒在身侧的芙蓉花丛中。不少花枝被他坐断,娇弱鲜花也因他体重摧残破损,侯燃倒在花丛中,挣扎不得脱身,不知不觉便睡着了。闭眼前,侯燃余光瞥见一抹淡白的衣角。
“燃哥,你来看我了。”
身下是柔软的被褥,侯燃迷茫间舒服地喂叹了一声,不待他睁眼,便感到有人在他脸上亲吻啃咬,身上更有千种蹂躏,那人像是极恨他的,双手扒了他的衣服便在他身上抓揉不止,滚烫的手指掐进他的皮肉里,让他疼得睁开了眼睛。
入眼是轻柔的床帏和挂在床头的一对红色流苏,侯燃被一个男人压在身下,那男人穿着颇为眼熟的深红外袍,脸却埋在他的胸口,叫他看不清。
侯燃忍不住呻吟了两声,因为那男人张嘴含住了他的乳肉,伸着舌头在那里顶弄舔咬,侯燃深觉一股酥麻感从胸口溢出,微微皱眉推搡,那男人抬起头来,竟叫他看见了宛季长的脸。
“侯庄主,你也是一山之主,何以堕落至此?做这般娼妓姿态?”
侯燃本来正愣愣地看着那人,还以为宋兆奎又在和他玩什么换脸的把戏,忽然听见一妇人的声音,闻声望去,果然看见卧房内,床帏前,站着个满脸怒容的女人。
“你是谁?”侯燃仍有些醉意,他小心地摸了摸趴在他身上的男人的脸,猛地被人吻住了唇,他懵懂地张开嘴,与那人湿润滚烫的舌头交缠。
“这真叫人不能尊重你了,侯庄主,就是卖屁股的小官也没有你这样的……”
“夫人,请你出去。”宛季长抬起头,皱眉对妇人说话。
侯燃看着男人的侧脸,竟生出许多爱恋,他笑着抱住那人的脖颈,浅笑着在他脖子上舔咬。男人转过头,深深地看着他,也便不管女人走不走,将侯燃身上残留的里衣脱去,将人压在身下,与人唇齿相依,双手在他臀肉上揉搓。
一阵珠翠碰撞声后,房门开启又关闭,房间里只余唇齿间纠缠的水声和两人或轻或重地喘息。侯燃感到后穴里挤入两根手指,不自觉轻笑出声。男人抬头看着他,好奇地在他脸上吻了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