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女郎是宫中之人,皇宫大否,奢华否?”马上,蒙面的盗贼问道。
“是,不过我还未观每一处。况且对一个奴婢而言,自由才是最大,正义才是最奢侈的。”多伽罗苦笑道。
“其实,我等都是落难之人。朝廷刻薄,不仅强制迁徙各部,且将其打散、与他人杂居,以削弱反抗的力量。我的族人就是受不了征粮、服役等苦,打算逃回家乡,结果几乎整族被杀,只余下几十人,只好落草为寇,以抢劫豪富为生。”
“唉,离散部落的政策,真是害了不知多少人,就连曾经为拓拔氏效犬马之劳的部落,也恐怕免不了遭受此种待遇。”
“你若有机会,可否向可汗申诉?”他天真道。
“可汗是何等人,如何会听一介宫女的话?不过,健儿如今自由,天高地阔,任你奔驰,我是很羡慕的。”
“哈哈,只要不被抓到就好。”
“健儿所属何部?听你的口音,不像是鲜卑人。”
“不错,我是卢水胡(源出于今甘肃),女郎呢?”
“乙弗鲜卑。”
“哦?当年镇压我等首领盖吴叛乱的人中,似亦有姓乙弗的呢。”他笑道。
“对不起。”她扭头道。
“错不在你。何况,狡兔死,走狗烹,如今的拓拔嫡系各部,又有几个能保全的呢?”
马行至宫外,已能见到宫墙上的灯火了。
“只能送你到此处了,小女郎,保重。”
“多谢健儿,祝你等好运。”少女披着他的披风,小跑向宫门而去。
“甚人?”一个值宿的侍卫觉察后面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