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芄理解了上山时郝加诚说的话,果然有钱人都在一个圈子里打转,除非永远不社交,否则不可能不接触,她想问郝加诚,罗盛的生意这位是不是也有参与,但是想起他没怎么提过这件事,想必是不太想让她知道,于是只回了一个哦字。
听出她兴趣缺缺,郝加诚没再说下去。
夜色沉沉,困意不重,等郝加诚洗完澡,两人吃起了宵夜。
这个房间位置极好,坐在落地窗边能眺望山下整座城市,夜间看这个小城,觉得它如此安静,完全瞧不出白日的喧嚣。
黑云之下,街道上的繁华路灯变成了几颗微小繁星,忽远忽近的闪烁着,乍看新鲜,久了也不过如此,黑漆漆的,树影晃来晃去,细想还有些阴森。
大学期间乔芄有空就会奔走各地,远到新疆藏区近到苏杭,那时觉得哪里都比故乡繁华,可是等到毕业回到故土,她惊讶的发现,这里比想象中发展迅速,早已不是记忆中的模样。
如果不是他,自己不可能会回到这里。
把脚缩起来,乔芄蜷着腿窝在沙发里,捧着碗和郝加诚聊起渝波。
一直以为他是吃醋,没想到竟是发现渝波目的不纯,乔芄问道:“你什么时候发现他是故意接近我的?”
郝加诚不答,反问她:“你呢?你又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咬碎嘴里的荔枝,乔芄拧着眉沉思:“话题总往陈总身上绕,演技太拙劣了”
她皱着眉,很是不解:“他怎么会认为从我嘴里能套到消息呢,明明我也不知道”
思考片刻,乔芄一拍大腿:“难不成…他是想勾引我?先跟我交往,然后获得信息?我看起来很像傻子吗?他哪里比的上你,我又不瞎”
好像被夸了,不确定,再听听看。
她的发散性思维实在是很强大,不过郝加诚认为这回乔芄猜的很对,以那几个人的脑子,很可能是真的这样打算,对自己未免太过自信了点。
“聊生意能聊这么开心?”他还记得在咖啡店时她笑的样子,想起来还是很不爽。
听出话里的酸味,乔芄哎呦一声:“人还是很风趣的嘛”
“风趣?”郝加诚轻蔑地笑了一声,很是不屑。
知道他小心眼,乔芄赶忙转移话题:“你要注意一下那几个人”
郝加诚耸耸肩,压根不放心上:“我只是投了一点钱,事情又不管,如果连该针对的人是谁都搞不清,他们也算废了”
乔芄有点好奇:“罗盛怎么舍得放弃小摊子了?”
放弃吗?
不过是取舍而已,郝加诚无奈地叹了口气:“爱好并不能谋生,人总要屈服于现实的”
这话说的,怎么能叫屈服,赚钱又不寒碜,人总要吃饭的嘛,罗盛靠算命也没穷的叮当响,过的比大多人都滋润,说白了,不过是觉得钱赚少罢了。
把野心说成被逼无奈,乔芄想骂上一句虚伪。
喝完汤,服务员来收东西,郝加诚挡住她起身的动作:“你去洗漱,我来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