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回来汇报工作已经是下午,官惠神情淡定走到华艺总部层的办公室内,这里依旧如前董设计那样繁琐中带着华丽,只是展架里增加了更多的手工编织品,金灿灿的一片招财树,是宋静书亲手编织赠予的。
“许家点头了,他们公司的继承者一听是大小姐的婚事,突然愿意上门,多加了一个条件,至死不愿离婚。”
“这小子,不像什么好人,但也没什么坏人之处,但是很聪明,挺通人性。”说着,官惠递上了对方的资料,从口袋里掏出了对方赠给琬棠的一款玉镯。
薛天纵看了一眼,扶额随意翻了几页,“选个,好日子。就,过两天的四月二十五。”
“好日子,宜嫁娶。”官惠说,疑惑的看了眼薛天纵,“只是太急,会不会被许家看出什么?”
“他更着急给公司上市,他要玩医疗器械垄断,这东西在国内一不留神就玩脱了。”薛天纵说。
官惠恍然大悟的下去办事,玩脱了,说进去也就进去了。
他独自开着车去往疗养园那栋城堡,一路心事重重刚推开门便见琬棠坐在床上看着天花板。
“小琬。”
“我不想要这个小孩。”琬棠双眼空洞,撑起身喝下药后无助的看着薛天纵。
她睫毛和嘴唇都在颤抖,开口已然哽咽,“我不要……”
“我不要!我不要他!”说着便从床上下来扑通跪在了薛天纵脚下,她仰头扯着薛天纵的裤子,“大哥,我不要结婚,我不要这个孩子,凭什么我要生下来!”
薛天纵大惊失色连忙拉起她,将妹妹像儿时那样抱在怀里一下一下轻抚她的背,“没关系,哥哥帮你养,帮你养一辈子。”
“我才二十多岁,为什么要因为一个强奸犯的孩子和我不认识的男人绑在一起!”
他指腹擦去她的泪,捧着她的脸小心翼翼的说,“听我的吧,小琬。这个孩子,根本打不了,你一上手术台两只脚都在鬼门关,但留下他你们都可以活,你为自己想想,这只是一个意外而已,我会在他七个月的时候就给你做手术,月份越大,他更伤你的心。”
“我恨你们!我讨厌你,我讨厌你们,为什么要我生下他。”
任她哭任她闹,薛天纵渐渐不耐烦起来,挥手示意给琬棠推进了镇定剂,看着她在药物影响下睡了过去才返回了酒店。
此刻的他还需要,亲自去一趟许家为妹妹铺好这条路。
她不愿走,她也只能走。
这次他没带静书,和官惠一起坐了半小时飞机就到了苏州,许烨的仪器公司急需大量融资和批文进行港交所上市,这方面,他可谓经验老道。
两人在许烨的住处聊了十分钟,薛天纵出来时耳朵上搭的烟依旧还在,无人知晓他们谈了什么,只知道许烨靠着华艺的投资一路绿灯。
许烨奉上五亿彩礼和他半个身家赠予薛琬棠,而薛天纵长更是大手一挥赠予妹妹华艺百分之十七的股权,让她一跃成为华艺上五席的董事之一,身价一夜之间达到数百亿,而薛天纵对于华艺的绝对控制权早已是相对控制权。
距离结婚前一天,薛天纵还在华艺开着晚间会,走廊吵吵闹闹,他神情自若的翻看着报表,下一秒,薛琬棠凄惨的哭声随着拍门声传入他和一众高管耳中。
“哥……我求求你……我不要嫁给他……我不要钱也不要股份……我什么都不要,我只是不想嫁给他啊……哥哥”
薛天纵暂停会议拉开了门,薛琬棠当即一巴掌打在他脸上,“为什么,为什么要为了提高估值把我嫁过去,我不要我不要你就是要用我赚快钱而已,我是你唯一的妹妹啊!”
她拽着男人的衣袖缓缓滑落,凄惨的哭声回荡在走廊,“妈妈要是在,她怎么会看着我嫁给不爱的人我要二哥,我要二哥回来我要我的二哥我要二哥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