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侯爷。”
等确信人都下去了,李闻昭才解了斗篷照着镜子埋怨:“你身子也太过娇弱,才走几步便累成这样……”
他话音渐渐低下。
镜中女子娇喘微微,白皙锁骨若隐若现,双颊绯红,美眸含嗔,眼下那颗小痣勾人得紧,额上亮晶晶覆着汗珠,让人有些移不开眼。
“在看什么?”
李闻昭将镜子移过去,含糊道:“没什么。”
桑眠没多问,二人开始去想互换身体时的情形,试过几个法子都不奏效,不免有些乏累。
“先这样吧,恐怕一时半会不好恢复,改日我去灵通寺寻个大师问问。”
桑眠走过去从桌上匣子里拿出每日必吃的药,又沏了茶水,让李闻昭服下。
大大小小黑色褐色药丸足足有近十粒,苦涩味道蔓延,直冲的李闻昭连连皱眉。
“这是什么”
桑眠言简意赅:“药,每日睡前服用。”
“起床还需再煎服一帖,我明日会提前备好,你醒来后记得要及时服下。”
李闻昭顿觉麻烦,更为不满:“你是身子出了什么大问题,怎的要把药当饭吃似的。”
“上回被打,落下的毛病。”她轻描淡写。
李闻昭拧眉,不吱声了。
当年同桑眠来上京的还有两个陪嫁丫鬟,可惜有个叫茹儿的不安分,竟下毒谋害他庶弟李穆尧,使其丢了性命。
茹儿虽被处死,但做主子的难辞其咎,二姨娘吵嚷着要将桑眠送官。
彼时他正初入官场,不想事情闹大给言官把柄,只得狠心动了家法,三十板子落下去,二姨娘这才作罢。
想到那时桑眠被打的当场昏厥,足足躺了两个月才勉强能下床,李闻昭脊背忽然也莫名灼痛起来。
他嘴唇动了动,闷着声音道:
“那事儿,我也是为了保你……”
桑眠面色淡淡:“快些吃吧,不然茶凉了。”
李闻昭一把将药丸送进口里,苦味霎时从舌根炸开,继而蔓延,涩得他喉咙一阵紧缩,几欲作呕,强忍着才吞咽下去。
桑眠去从墙边大橱里拿出一床被褥,又寻了两件衣物递过去。
女子的贴身小衣柔软轻薄,散发淡雅馨香。
李闻昭伸着两根手指拎起,甩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