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老夫人,老太太来了。”
桑眠回头,正瞧见祖母那张温润祥和的脸,忙快走几步过去搀扶。
“外头这样冷,祖母怎的不多穿点。”
“这还冷呢,明明是暖阳天。”老太太笑,意有所指道:“青天白日的,我出来瞧瞧热闹。”
王氏忙道:“都是我们做儿孙的不孝,竟劳动母亲,不过眼下真相已经查明,事情就要了结了。”
老太太路上已经听说侯爷替大娘子澄明真相,她欣慰的看了看桑眠:“昭儿长大了。”
李闻昭揉着后腰的手一顿,眉间闪过戾气。
他方才瞧得清清楚楚。
那桑眠分明是早就知道罪魁祸首是乔管事,不马上拿着证据解救他就算了,反而磨磨蹭蹭等到他被人误会欺辱才现身。
难不成桑眠以为这样,他就会感激涕零?
“大娘子,随老奴去庑房更衣吧。”
老太太身后的方嬷嬷手里拿着准备好的干净衣裙,恭敬道。
李闻昭点头,撑着还疼痛的身子随她去了,而后老太太又详细了解今日之事细节,也去庑房稍作休息。
桑眠对王氏道:“母亲说抱月是误会,那徐嬷嬷总不是误会吧。”
“孩儿今日亲眼看见她对大娘子出言不逊,十分没规矩,她是您陪嫁,这般行事做派叫旁人看了岂不是显得您治下不严。”
徐嬷嬷没想到还有这样一出,突然被点了名,心头一慌忙站出来跪下请罪:“侯爷饶命啊,老奴也是一时被小人蒙蔽啊。”
“今日就先替母亲罚你跪四个时辰,若有下次,绝不轻饶。”
盯着徐嬷嬷去院中跪下后,桑眠才对王氏道:“母亲,孩儿先去料理芝兰后事,先告退了。”
待他离开,方才从乔管事进来就一直坐在屏风后头避嫌的容枝荔站出来。
“姨母,我觉得昭哥哥有点奇怪。”
王氏心思缜密,盯着桑眠背影,眼里满是探究。
“的确奇怪。”
容枝荔咬唇,犹豫道:“昭哥哥现在似乎对那个女的格外在乎……”
“会不会是,那个春药,让他们二人圆了房,增进了感情?”
她懊悔不已。
王氏摇头:“抱月说了,那日二人没有叫水,床上也未见落红。”
“可昭哥哥从前都不会这样,他以前眼里根本不会有桑眠那个贱人,更不可能替她解围帮她出头!”
“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