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能让她开心的,仅需一字而已。
廿七握剑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却不再敢看向少女。
有的剑分明安稳地合于剑鞘之中,却无时无刻裹着悔意给予着主人凌迟之痛。
崇安客栈。
今日宁月步子虽走得慢了些,也比往日回来的要早。不像先前大多数客人都已歇息,这个时刻客栈里的大堂三三两两还有人在用饭。听到动静,有几人抬起头看过来,见是宁月皆是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
宁月莫名,只记得这几张脸好像是出现在初来崇安客栈时的大堂里。
“小姐!”鸢歌恰好从二楼房间退了出来,若是宁月没有记错的话,那是张攸的房间。
不待宁月问,鸢歌就兴冲冲地从楼上跑下来迎宁月,后面跟出来的张攸见着宁月,有些不太自然地颔首,算是打了招呼。“小姐,今日怎么回来得那么早!张大哥刚刚给我展示了他那把大刀,很有分量,我试了试,随便两下都能虎虎生风!”
鸢歌一下来就发现底下坐着的那些男人眼神,微微蹙眉,狠狠地一个个瞪了回去。
那些人在鸢歌手上吃过不少苦头,再是怨言也只能咽回肚子,纷纷低下了脑袋。
“这些人自上次被小姐教训了一顿,总想着来找麻烦。”鸢歌走过来试图护住小姐的视线,不让被这些臭男人给脏了眼。“打又打不过我,装大款又比不过张大哥,现下只会偷偷在背后讲些坏话,才显得他们自己没那么窝囊。”
若不是今天遇到,鸢歌都不曾对宁月说过这些事。
“可曾受伤?”宁月怪自己大意,试图捏起鸢歌的手诊脉。却被鸢歌逃了过去,笑道。
“放心吧小姐。这些人都吃软怕硬,有张大哥在,他们不敢怎么样。”
宁月闻言,冲楼上的张攸施以一礼。
张攸摆摆手,不曾说什么又转身回了房。
“张大哥明日好似也要忙。”鸢歌对张攸态度很是亲切,“本还想请他一同吃个饭呢,算了。小姐,我们点一些在房中吃吧,省得见烦人的人……”
“哎对了,廿镖头也一起吃?”鸢歌对着宁月身后,今日显得有些过分沉默的廿七道。
廿七也摇摇头,独自上楼回了自己的房间。
“哼,爱吃不吃,少你一份我还省钱呢。”鸢歌轻哼了一声。“走,小姐,明日定是要消耗不少体力,我们多吃些,先补补。”
宁月哭笑不得,跟着鸢歌上了楼。
竖日,筹备已久的花灯节终于来临。
叶老爷为宁月打造的亮相之台,便是阳城首屈一指的酒楼水云间举办的花灯宴。
每年花灯宴,在水云间大堂举办,会有十位未出阁的才女登台表演,以鲜花为票,花盛者门槛便会被媒婆踏破,很多家境并不殷实女子也能趁此机会尽展才情,便能得高门大户青眼,挣一门高嫁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