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韩林同意了户部尚书暂缓交钱的意见。其他合同细则还需要讨价还价,慢慢商议。
诸如,林军若不用旧官吏,该如何处理这么大一批人,不给出路,文人造起反来,问题也是很严重的。
还有,制度问题、土地问题,边境士兵撤军问题,商品税收问题等细则都需要耗费时间商议。
谈判是件极其耗费时间和精力的事,事关国家利益和和个人利益,那可真是寸土必争、锱铢必较。《马关条约》的签订就有传言说李鸿章个人收了日本几百万两好处费,才痛快签了条约。
有了先例,日后的《辛丑条约》列强更是指定李鸿章来。换个人都不行。到了韩林这里,变了风向,允许幕僚们可以行贿,只要能以小博大,换来更大的利润空间,可自由发挥。
韩林留下薛福成及一帮谋士慢慢与他们商量细节。自己带着曾国藩开始到处溜达,看风景。
看着如今的直隶地区分成了南北两大区域,南直隶到处开始动工建设,红红火火,百姓们干劲十足。北直隶却鹤唳风声,军队肃然。行走十几里都不见百姓。
自己这个直隶总督一向有名无实,各府县被朝中勋贵大量安插官员,谁都动不得,谁都不敢动。徒有总督虚名,如今韩林占了一半区域,反正也是自己人。也就不心疼。
韩林坐在车里,不断地在旁边解说,这里准备开煤矿,以后让百姓家里都有煤炭取暖,冬天就能少冻死些人。
这里准备办个纺织厂,布匹材料简单,成本便宜,产品出来后保证比洋布便宜一大半,到时候人人有衣穿。
这里准备开办免费的公立小学中学,刚开始要求不高,百姓们都掌握识字算数的技能。将来做生意、进工厂都能用得上。
这里铁路组、公路组在招工,只要肯出力干活,我这工地就保证他们有饭吃、有钱花,妇人老弱做些力所能及的后勤工作,也可以支取一份钱粮。
韩林道:“这就是我的理想,让咱们中国不再受满人的压迫,不再受列强的欺负,人人有饭吃、有衣穿。”
曾国藩道:“好啊,真好!有时候真恨你怎么不是我曾家子孙,日后若有用得上伯父的地方尽管开口。”
韩林道:“伯父门生故吏满天下。不如多推荐些年轻的后辈来,我这里马上就把那些满清蛀虫赶走,正是需要大量人才的时候。”
曾国藩道:“怎么?就要年轻的,年老的不行?我要年轻个十岁,还真想到你这里弄个县令当当。”
韩林道:“伯父说笑了,您手下年纪大点的都在南方当上了巡抚提督,我这里哪儿里能委屈他们。伯父回了朝廷,干脆辞官还乡算了,处处受那帮满清贵族的鸟气,说句实话,满清已经日薄西山、暮气沉沉了。”
曾国藩道:“是啊,你的雄心壮志伯父也不拦你。处理完此事,我就上奏辞官。满清倒了,落在你手里,总好过被洋人瓜分。对了,以我多年的经验来看,上海海关一事,洋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如今平静了两个月无事,这个气氛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