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一走,沈墨言开始叹气,给弟弟说亲这事儿,他说不出口啊,还是交给父亲自己吧。
傍晚,沈墨寒审完叛变的下属,一脸阴沉的回房。
等了有一会儿的暗卫现身,“二公子,这鱼干该如何处理?”
宋公子临走前给的东西,他也不敢乱丢,只好来询问本人。
看着串成一串的鱼干,沈墨寒脸色缓和,“交给膳房就行。”
得了令的暗卫赶紧往膳房飞奔,这都要开饭了,也不知道这鱼干今晚能不能上桌。
晚间用饭时,瑞安王给大儿子使了个眼色,沈墨言微微摇头,表示自己还未提及。
瑞安王只好自己开口,“墨寒啊,你也二十有六了,这也该成家了,我看京中有好多适婚的哥儿和姑娘,我给你找个时间——”
沈墨寒放下筷子,打断瑞安王的话,“父亲,我不想成亲。”
瑞安王吹胡子瞪眼,“你不想成亲,那你想干啥?跟你哥一样,当个老光棍?”
三十而立至今未婚的沈墨言,“咳,这怎么还扯上我了?”
“我看你俩就是成心气我的,我跟你娘亲,像你们这么大的时候,你俩都快10岁了。你俩倒好,一个拿身体有疾搪塞我,一个直接说不想成亲。
哼,你们这样让我去了地下,该如何跟慧儿交代?”
沈墨寒,“大哥还未成婚,我不能越了去。”
沈墨言赶紧接话,“我有疾。”
瑞安王,“。。。。。。”真是,真是反了天了!
——
饭后两兄弟在庭院散步,沈墨言问沈墨寒,“你为何不想成亲。”
沈墨寒不答反问,“那你又为何不想?”
沈墨言叹气,“这京中各大世家,有几家是后宅安宁的?兄弟间勾心斗角,反目成仇的更是数不胜数。
像你我二人这般关系极好的,你还见过哪一家?
况且就连和母亲说过一世一双人的父亲如今也有了两位姨娘,所以这感情啊,想来也不是什么牢固的东西。”
沈墨寒突然想起了白陶和裴铮。
其实六月初六那日,他因为好奇两个男子的婚事,偷偷去看过,两个人的相处他平日里也有观察过。
那样纯粹的感情,在这利益盘根交错的京城是不会存在的,所以他和大哥的想法一样,如果没有,那便干脆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