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以安想说没必要执着,但最终感情战胜了理智,“自然,是愿意的。”
沈墨寒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勾起嘴角笑了。
他就知道他的宋夫子一定愿意等他。
宋以安看人笑的怪好看,也跟着笑了。
他轻柔但坚定的牵起沈墨寒的手,“我等你到秋天来临前。”
沈墨寒温柔又克制的将人搂进怀里,“盼,与君重逢。”
——
天上飘着雪,宋以安和白陶几人站在村口目送沈墨寒骑马远去。
白陶有些畏寒的窝在裴铮怀里,“安大哥,你为什么不跟着殿下一起去京城?”
宋以安望着已经看不见任何身影的道路,“以前没跟你们说,我家其实就在京城,我考上秀才揭榜那日,我爹酒后失手把我娘杀了。
他平日就有酗酒的习惯,对我娘也不好,我劝她和离,我娘说等我考上秀才,她就和我爹和离。
可她没等到,其实就差一点,我若在路上少跟人闲谈两句,或许就能救下她。
后来我把我爹送进牢里,罪状和诉讼书都是我亲自写的。
我去牢里看过他一次,我什么话都没说,他倒是骂了我一堆,还连带着我娘一起骂。
后来我就开始整宿睡不着觉,就想逃离自己待了十几年的地方,正好当时边军招兵,我便去了。
后面的你们就都知道了,我有幸遇到了铮哥和大牛。
可能是我太懦弱,我到现在只要想到回京城,就会立刻想起我娘血肉模糊瘫在地上的模样,然后就会很抵触,甚至呼吸不畅。”
白陶没想到看着挺开朗的宋以安居然经历过这种事,他甚至觉得对方曾经抑郁过。
不想让人沉浸在往事里,白陶赶紧岔开话题,“不想回去就别回去,咱们清河村挺好的,不过南国这么大,你可以去的地方很多,天南海北都行。”
宋以安开起了玩笑,“你们这是要赶我走?”
白陶俏皮的眨眨眼,“可以这么说,因为沈墨寒昨日夜里来找我买各种火锅配料的方子,还讨论了好久开连锁店的相关事宜。”
宋以安微愣,随后内心一片滚烫,他望着下得愈发大的雪,眼眶微红,却嘴角带笑。
怎么办?人才走,他已经开始想念了。
——
永乐二年元宵节,瑞安王府的书房烛火亮了一夜,偶尔路过的下人时不时能听见瑞安王暴跳如雷的骂声和自家世子的劝和声。吓得连值夜的都纷纷绕道而行。
第二日,瑞安王带着被自己揍了一顿的沈墨寒进宫面圣,求了一道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