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你们还缺人吗算了,还是先走远一些吧。她刚问出口,又自我否定一般摇摇头,晚饭吃什么?
鼬哪知道吃什么,我去看看。
好的。她看着他离开的身影,突然出声道,等一下。
鼬转身,看到她指了指托盘上的空碗,你忘了这个。
强忍着镇定取走了托盘,又见她笑了,怎么这样僵硬是那个人威胁你们了吗?
鼬垂着头没回答,她便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不必这样害怕,没有理由,他不会滥杀无辜。
没有预料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鼬吃了一惊,明明已经知道他所做过的事,为何还能他的疑惑终结在她接下来的话里,但是,若有目的的话,的确是个心狠手辣的刽子手无疑。
鼬僵硬的端着托盘走了,被留在病床上的小久摸了摸鼻子,有些挫败,总觉得并没有安慰到这个可怜的少年。
第二日清晨再见到他时,她主动递给他一只纸折的小鸟,像是逗孩子一般放在他手里,那个,正好无事,手边有包药的牛皮纸,就
鼬低头看着手心里精致可爱的小鸟,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仔细的观察着他的神情,见他依旧沉默,叹了口气道,不必这么担忧,我明日便能走了。
闻言鼬露出不太赞同的表情,但她已经收回了视线,背对着躺回去,模模糊糊的声音传来,这些日子,多谢你们的照顾了。
鼬的视线越过她的枕头,才望见了床另一边的地上,掉了十来只一样的折纸,不难猜测她是凭着记忆练习了许久,才折出这一只好看又满意的作品来。想起她方才的话,他下意识的追问,你要去哪儿?
总有地方去。她顿了顿,仿佛在思索一般,又仿佛只是漫无目的的发了一会儿呆,下意识的重复了一遍,总有地方可去。
鼬没有离开,静立片刻,想起她曾提过有心上人这件事,那时候他心思尚且简单,眼下反而在这被迫分离之后的仓促中后悔,后悔那日没能多问几句。算了,左右总不会是他。总不会是他这样的人,只会带来不幸。
长久的静默之后,她又突然翻过身来,鼬没有多想,抬眼便撞上了她满脸的泪痕。像是诧异于他还未走,又被这般突兀的撞见了哭泣的模样,她旋即加重了语气,恶人先告状一般虚张声势道,你怎么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