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帆故意将声音放得老大,立刻引来了更多人的关注。
钱科脸色有些难看。
他自然不能说是有人给自己送了钱,要抢这陈二郎的鱼档生意。
可这陈二郎这般大声嚷嚷,他还是要顾及一些脸面,不能一上来就来硬的。
一对眯眯眼快速一转,钱科立刻找到了一个说辞,“有人举报说你卖的鱼不新鲜,吃了之后便一直上吐下泻,差一点就闹出了人命。像你这种奸商,本坊长断然不能容你,所以你这鱼档今天必须撤走。”
“我这些鱼获都是每天从赤尾河里捕来的河鲜,从不会过夜,怎么还会把人给吃坏了?”
陈长帆知道,这时候必须要将自己的口碑立住。
不然的话,即便是今日不被赶走,他这鱼档以后的名声也就坏了。
“到底是哪位顾客吃了我的鱼上吐下泻,我愿意一力承担其医药费,并且十倍赔偿他的买鱼钱!还有,谁要是在我这里买到了死鱼,我也愿意双倍赔偿!”
话音落下,坊市里鸦雀无声。
吃鱼生病了,药费全担,十倍赔偿!
买到死鱼了,双倍赔偿!
假一赔十这事放在现代社会里也很难有商家能做到,更遑论商业不发达的古代了。
陈长帆这一番话直接将在场众人镇住,大家都在努力消化这句话里面的分量。
十倍赔偿!
双倍赔偿!
若不是真的对自己的鱼获有信心,谁敢当众作出这样的承诺?
“好!既然你放这样的狠话,那我就将那人找来与你对质,一会你若是逃不出十倍买鱼钱来可不行。”
那个吃鱼吃得拉稀的人自然是钱坊长杜撰的,可他也有能力“找”出这样的人来。
“那我就在这等着。”陈长帆明知道钱坊长在憋损招,但这一招他必须接下。
不一会,一个围着花头巾的中年女人快步走了过来。
她先是看了一眼钱坊长,然后就开始大声哭诉。
说就是她昨日买了陈长帆的鱼,结果当天晚上就上吐下泻,去医馆光是开药就花了二两银子。
“二两银子?你去堕胎也要不了这么多钱吧?”老韩瞪着眼睛反驳道。
“要你管!反正我就是花了二两银子的药费,陈二郎你赔钱吧!”
妇人伸手就冲陈长帆要钱。
陈长帆笑了,“你怎么知道我叫陈二郎,我们好像不认识吧?”
妇人一怔,吭哧瘪肚地挤出一句话,“你管我认不认识你,反正我昨天就是在你这鱼档里买的鱼,你要赔我二两药费,还有十倍的买鱼钱,一共是……三两银子!”
“三两银子?你越说越离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