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那人叫什么吗?”
“不知道,听说是姓丁。”
对上号了。
陈长帆深深看了眼汹涌河水,忽然觉得脊背有些发寒。
如果说这河里有足以掀翻舢板的家伙,那自己昨天在河里游泳,那就属于是在高压线上蹦迪了。
不过如果水里那家伙真敢朝自己下嘴的话,谁生谁死还未可知。
毕竟铁山刺和杀猪刀法也不是吃素的。
大青龙他都杀得,绿水鬼也不是不能杀。
进城后,魏仁驾车直奔食味斋,可陈长帆远远地瞧见了对面茶馆里大马金刀地坐着三人。
吴二狗左手手腕缠着纱布,脸色阴翳得仿佛要滴下水来,他身旁坐着两个彪形大汉,目光时不时扫过对面的食味斋,似乎在等着什么。
陈长帆示意老魏继续往前走,右手则是摸向了腰间。
这吴二狗居然想到来这里堵自己?
如果他没注意到这三人,而是直接当面跟食味斋交易鱼获的话。
不用怀疑,吴二狗几人恐怕会直接拔刀砍人。
今天这食味斋是不能去了,他示意老魏驱车到坊市。
几经打听,在坊市东头见到了所谓的坊长。
坊长在编制上隶属于衙门,负责掌稽查奸伪、偷盗、赌博及来历不明之人。
虽然其职责不完全等同于后世的城管但也差不太多。
坊长钱科。
就是眼前这位笑起来眼睛眯成一道缝的中年男子。
他一身常服,大腹便便,看上去人畜无害,可整个坊市里没谁不怕这位。
听完陈长帆道明来意,钱科嘴角露出笑意,“那老丁的摊位这个月底就到期了,他人既然已经没了,那合约自然也直接作废,你与我重新签过,交了200文利钱便可直接去摆摊了。”
陈长帆事先打听过,一个月的利钱,也就是摊位费,是200文钱。
这钱坊长倒是没忽悠自己,只是那丁老头的这个月利钱,算是直接打了水漂了。
这世道就是如此。
人一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更别说那已经进了别人口袋里的200文钱了。
签好合约,按下手印,这坊市里的摊位便属于他陈长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