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雹来袭,只怕会将屋顶砸塌,重建是来不及了,只能尽可能加固。
而且院子里种满了菜,也得做一下防护措施。
他没解释为啥将妻女接到城里,只是问了一句“官兵干什么了?我们家可是交了秋税了。”
“是哪孙三,孙三不是你家隔壁嘛,他今天没去交税,官兵直接破门而入,然后……”
刘婶子忽然干呕了一下,继续说道:“然后就发现那孙三就死在院里,据说是死了好几天了……”
孙三死了?
陈长帆默默回忆,他记得前几天早上出门的时候,还碰见那孙三到自家门口捡螃蟹壳吃。
怎么说死就死了?
该不会是噎死的吧?
“您猜怎么着?仵作说那孙三呀,是整吞了蟹钳,活活噎死的!”
刘婶子酝酿了半天氛围,将旁人胃口吊起,然后再吐出真相。
就是想看看旁人听到后震惊的表情。
可东家却只是嘴角一抽,然后面无表情地坐直了身子。
啊?这么淡定的吗?是我讲的方式不对吗?
“你继续说。”
陈长帆默默回忆了一下,他记得头天晚上自己是将一些蟹壳蟹钳倒在院外。
想不到被这孙三个吃了,还直接给噎死了。
“那些官兵们在孙三家里什么值钱的都没搜到,便跑去敲你家大门,说是例行盘问,但我看啊,就是他们没捞到油水,心有不甘!”
刘婶子这话一出,倒是让陈长帆目光一寒。
这些官兵的行事作风,跟土匪也差不多了。
如果当时是翠云在家,只怕要被吓个够呛。
“后来呢?”
“后来,那些官兵见无人应门,便也骂骂咧咧地走了,回去以后我跟我家老六嘱咐一声,让他多留意些你家那边的动静,你就让翠云在城里多住几日,这城里的治安,总归是比村里好……”
“嗯,那替我谢谢刘哥,以后还需他多留意些。”
“东家这话就见外了……”
正说着,房门被人推开,胡瓦匠风尘仆仆地进了门,将一个钱袋子交还给陈长帆,道:
“东家,你说的木料我都采购好了,明日便可开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