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省的。”
她又似是无意说道,“金牛嫂子难产死了。若王婶在家,她和孩子也不一定会死。以后,我想开个妇幼堂,不止请坐堂大夫治病,
“还要多请几个王婶这样接生经验丰富的稳婆坐堂,多多救治产妇乳儿。”
王婶笑起来,“小娘子想简单了。我活这么大岁数,就没听说有女人当坐堂大夫的,更别提开医馆了。”
冯初晨固执道,“事在人为。”
以后再打听打听,太医院有没有明文规定女人不能开医馆。
黄昏时刻,芍药背着一大捆柴伙回来,拎着的篮子里还摘了一些蘑菇和几个野果。
听说王婶回来,赶紧过去曲膝行了礼,“王婶,你能教我‘抚腰’吗?我劲大,桩子稳,学会了也能挣些钱。”
王婶点点头。这双大手不适合接生,子门就伸不进去,但抚腰还不错。
次日,冯初晨让芍药回家告诉郭磊,明天让郭磊辰时来冯家,一起坐车去京城。
王婶必须在赶巳时末之前到齐府,要早些出发。
芍药穿着新衣喜滋滋回家。
她心里特别想把自己的另一套衣裳送给母亲,怕爹娘骂,没敢拿。
看到她的新衣,再听到她每天吃了什么,三丫都羡慕哭了。
“这个家,有好吃的想着弟弟,有好事想着大姐……”
郭磊大乐,“以后有这样的好事,想着咱们三丫。”
芍药也道,“等我挣了钱,拿钱回来给你买糖吃。”
次日辰时初,冯初晨姐弟、王婶、郭磊坐着冯二伯家的驴车去京城。
郭家住在山里,郭磊寅时末出门,这时候才赶到。
驴车先把王婶送到齐府门口,又去了德春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