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有气死他,却又让他无可奈何的本事。
温国公长呼口气,平复了下即将喷涌而出的怒火,试图平心静气的与温周沟通。
“你毕竟是国公府嫡公子,不是市井小民,怎可被一个女人拿捏住了,还被赶出了正屋,也不嫌丢人。”
温国公有很深的大男子主义,他认为,即便男人再怎么荒唐,都不该被女人指手画脚管束住了。
温周点点头。
“那依您的意思,我留宿青楼,彻夜不归是对的。”
温国公,“……”
他与他论的是这个吗?
分明是丢不丢人的问题,是国公府嫡公子脸面的问题。
他又一次想动手了,可瞥见温周额头刚结痂的伤口,压了压,还是忍住了。
“若是你压制不住她,就让你祖母动手调教调教,国公府不是乡野农户,不容她如此嚣张跋扈。”
温周蹙了蹙眉。
“我院中的事,不劳旁人置喙了,我夫妻二人自有分寸。”
温国公一拍书案,“你有分寸就不会让全府笑话,让外面议论了。”
温周“呵”了一声,不耐再搭理他,直接扭头走了。
温国公,“……”
书房中又传出温国公怒吼的声音,温周掏了掏耳朵,走的潇洒利落。
“孽障,逆子,他就是生来克我的!”温国公在书房气的大骂,半晌才平静下来。
对这个儿子,他最狠,最忌讳,却也最心软。
狠的时候恨不能直接打死了他了事,也会忌讳他的存在,因为那是他无能的产物,有时可也会因为他那双眼睛而狠不下心。
最终,他还是吩咐了小厮去安寿堂传话,让温老夫人耳提面命教训宋薇几日,可却被温老夫人以身体不适,拒绝了。
开玩笑,她好不容易才清净了一日,怎么会愿意再受那粗鄙女人的气。
最重要的是,明面上,该罚不得,动不得,后宅的隐私手段,她又胡搅蛮缠不遵守,她何必去惹那不痛快。
兜兜绕绕了一圈,最终,教育宋薇的任务,就落到了世子夫人,方氏身上。
温国公的派人送去澜园的原话是,“你是世子夫人,理应管束府中上下,保全国公府声名,这是身为世子夫人应尽职责。”
方氏接到这出力不讨好的差事,无语的抿紧了嘴。
水丹却很是高兴。
这正说明国公爷看重夫人啊,日后夫人就是掌管国公府的主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