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趁着这两天没?事,阿宁有什?么想?做的吗?”
姜婉宁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在他满目的忐忑中,幽幽说道:“我想?做什?么不重?要,夫君还?是想?想?,如何叫奶奶想?开点,别再忧忧郁郁,而是去想?做点旁的什?么吧。”
“啊?”陆尚愣住了。
到了晌午吃饭时,一家人坐在一起,他才算明?白了姜婉宁的意思。
乡试不中,说白了是在两人预料之中的。
陆尚这学上的,他自己知道有多水,姜婉宁也?能知道个大差不差,只?有陆奶奶一心以为大孙子辛苦念书,他日必将高中了。
谁成想?私塾里?那么多学生都榜上有名,偏是陆尚没?有,联想?到他小小年纪就考上秀才,这般落差,陆奶奶实在难以接受。
姜婉宁自然能开导她,可或许是想?看陆尚窘迫,又或者叫他吃点教训,这两日就没?管,只?等?着陆尚自己回来了,叫他受念叨,再自己去哄老人家打开心结。
这不,从上了饭桌到现在,陆奶奶已经长吁短叹好几回了。
她也?不说什?么责备的话,就是一粒米来来回回夹了七八次,时不时看陆尚一眼,此时无声胜有声。
在她又一次叹息后,陆尚彻底告饶:“奶奶我错了!”
陆奶奶和姜婉宁一同向他看来。
陆尚双手合十,老老实实跟两人道歉:“我不该乱逃学,我也?不该课上睡懒觉,这次落榜都是我活该,我保证,等?生意稳定了,我一定一心念书,再也?不胡思乱想?了!”
——还?等?生意稳定呢。
姜婉宁第一时间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见他冥顽不灵的模样,算是彻底看透了。
反是陆奶奶惊讶地张大嘴巴,难得喊了他的大名:“陆尚,你这不光逃学,还?课上睡觉啊!”
自爆本人:“……”
无论陆奶奶是失望还?是生气?,乡试结束,说什?么都晚了。
姜婉宁也?算看明?白,若说陆尚对?念书没?有一点意思也?不尽然,只?他这点意思难以叫他坚持太久,三天打鱼两台晒网都是很?不错了,除非哪日他大彻大悟,自己闷头要念书,不然任凭旁人怎么说,除了叫双方都不高兴,也?没?其他用处。
随着她想?开,之后无论陆尚逃学还?是如何,她也?不似之前那般在意。
转眼到了十一月中,就在私塾开课前一天,詹顺安等?人从北地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