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项敏一点?不害怕,甚是自信,“夫子你放心,我肯定能教好!”
姜婉宁就喜欢她这?股横冲直撞的劲儿,比起?一些男子也?分毫不差,若有她在私塾,想必日后?私塾的管理上,也?能添一大助力。
有了这?个想法后?,她对?于?把项敏留下更是确定了。
三人皆解决了去处,还要留在私塾的也?只剩庞亮一个,庞亮是个性子稳重的,他早就决定在科举路上做出一番名堂来,便是被姜婉宁压了好几年也?不怨,听到小伙伴们?一一离去,虽也?是伤感,却并不会改变他的志向。
再说?了,不还有师公陪他一起?准备来年会试。
大概是因为?有了熟悉信任之人的陪伴,他心里的最后?一点?忐忑和迟疑也?散了。
私塾开学没?两日,姜婉宁就将她的打算跟所有人都说?了,她叫女学生们?将这?事也?跟家里商量一番,若是愿意留在私塾学些本事的,她最是欢迎,若不愿继续的,她也?不强迫。
至于?剩下的男学生,他们?虽不愿被新夫子教导,却也?知改不了女夫子的主意,只能越发珍惜起?现在的课程来,省得日后?后?悔,课上没?多认真些。
一月后?,私塾正式分作男学和女学。
原本的女学生大多数都选择了留下,但还有七八人,不知是自己不愿,还是受制于?家里,提出了退学。
男学暂不招新生,而女学则开始了第一批面向全程百姓的招生,入学女子不拘年纪,也?不拘家境,学费按照每月两钱来算,包两餐和笔墨纸砚。
这?个学费比之前少了许多,但因是面向女子的,一个月下来也?没?多少人报名,其中多数还是家境不错的,送家中姑娘来,无非是想提前熟悉一下夫子,万一日后?再招男学生,也?好近水楼台先得月,提早给家中子弟谋个位置。
姜婉宁知道他们?的想法,倒也?没?有生气,毕竟来学堂到底所为?何,实际还是要看学生本人,家人只算一个参考,总不能真为?她们?规划了一生。
可惜这?些女子多数没?个目标,便是姜婉宁问?她们?想学什么,她们?也?说?不出个一二三来,最后?只能叫姜婉宁做主,各方各面都涉猎些,主要还是以教她们?一门立世的手艺为?主。
或是农耕之法,或是纺织之术,又或者?只是单纯的经?商之道……无名私塾一改之前作风,好像一下子变得世俗市侩起?来,偏姜婉宁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
随着无名私塾主女学后?,那些对?姜婉宁一介妇人开办私塾颇有意见的人也?逐渐偃旗息鼓。
还有那鹿临书院的院长,得知今年解元乃是姜婉宁亲传弟子,而曾被他们?书院百般不看好的陆尚都中了举人后?,竟是登门拜访,欲叫姜婉宁传授授课经?验。
陆尚在旁旁听,将他打得主意看得一点?不差,开口?的讽刺道:“院长要是真敬仰夫人的学识,求什么经?验啊,就跟郡守大人一般,直接请夫人去鹿临书院授课便是。”
院长被怼得脸上一阵青白,最后?道一声“荒唐”,拂袖而去。
暂且不论?旁人是何想法,私塾的事算是告一段落,姜婉宁连着忙了两月,中途一度忘了自己怀有身孕,常常要被陆尚提醒,才想起?该休息了。
既然私塾分流结束,她也?该调一调重心,多关注关注自己的身体。
这?两月何大夫隔段时间就会来家里请一次脉,姜婉宁胎象始终正常,也?没?有旁人那般的孕期反应,要不是脉象有异,何大夫甚至怀疑她到底是不是怀了孩子。
凉秋过去,寒冬扑面而来。
姜婉宁稍微显了怀,有了微微隆起?的小腹提醒,她终于?知道多注意些了,再有便是姜母和陆奶奶轮番送来的营养汤,有没?有营养不谈,味道甚是奇怪。
她最开始还给两位长辈面子,捏着鼻子喝了,到后?面则是能躲即躲,还拉了陆尚来帮忙。
陆尚跟她和姜父学了两三个月,已满脑子的天?下大义,他本就不是多爱学习的人,如今只想着尽快参加为?会试,也?好早日结束这?痛苦的日子。
好在冯贺也?过了乡试,得知陆尚在家里开小灶后?,厚着脸皮跟了过来,有他帮忙分担姜父和姜婉宁的注意力,这?才叫陆尚稍有喘息的空当。
日子平淡而顺利地过着,直至这?日傍晚,郡守遣了家中小厮,请陆尚过去一趟。
陆尚不知缘由,但也?没?有拒绝,只跟家里说?了一声,便匆匆赶去了郡守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