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白新银把拆迁房给了单庆,单庆对白新银好感倍增,吴美玉有意拉近单庆和白新银的关系,她常常给单庆打电话,和单庆说白新银变了,他不怎么喝酒了,变勤快了,坏毛病也改了不少。
单庆听说白新银改变了,虽然他不太相信,但还是很欢喜。如果白新银不再像以前那样不正干,日子不就越过越好吗?
单庆和赵子姗说白新银变好了,赵子姗却不屑一顾,她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说难听点,就是狗改不了吃屎。我宁愿相信狗不吃屎了,都不相信他能改好。”
“我妈说了,他真和以前不一样了。”单庆说。
“我看你们是拿了人家的好处,眼光变了吧?”赵子姗轻蔑地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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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都不把人往好处想呢?”单庆不满地说。
“这么多年,他是什么样子,你还不知道吗?还看不透吗?”赵子姗反问道。
单庆想了一下说:“他能把拆迁房给我,不就说明他还想指望我吗?说不定他为了给咱们留个好印象,真想改了!”
“希望你说的是对的。”赵子姗不以为然地说。
春节前夕,单庆想回家给母亲吴美玉一个惊喜,他故意没和家里打招呼,和赵子姗买了很多东西回了家。
不想,单庆和赵子姗一回到家正好撞见白新银喝醉酒耍酒疯,只见白新银脸色绯红,两眼通红,半倚在客厅的沙发上,地上到处散落着他的呕吐物。屋子里弥漫着一股酒后呕吐物的酸臭味。白新银嘴里对吴美玉骂骂咧咧,吴美玉一边回骂他,一边忙着帮他擦嘴巴上的呕吐物。
单庆和赵子姗见此情景,回家时的好心情顿时荡然无存。
见单庆和赵子姗回来了,白新银冲他们咧着嘴笑着说:“呦,真是稀客啊!这不年不节的,你们怎么回来了?你们来正好,我有话和你们说!“
白新银颤颤悠悠地从衣服口袋里摸出半包烟,从里面抽出一支烟,嬉皮笑脸地对赵子姗说:“子姗,你来,给我点个烟。”
赵子姗冷眼以对,她装作没有听见,自己回房间去了。单庆见白新银那个样子,觉得十分恶心。
“你都喝成这样了,还吸什么烟?”吴美玉责备道。
“你给我滚,谁让你这个臭娘们管?”白新银瞬间拉下脸,对吴美玉骂道。
“你闹够了没有?别给脸不要脸!”吴美玉对白新银骂道。
单庆心里憋着怒火,他一声不吭地从厨房拿来草木灰和扫帚,把客厅地上的呕吐物清扫干净,又拿来一个湿拖把开始拖地。
白新银红着眼睛看着单庆,嘲笑道:“你又不是娘们,谁让你打扫?去,把你媳妇叫来,让她干!哦?我让她给老子点烟,她怎么还不过来?娶个媳妇不使唤,都要傲上天了。”
吴美玉在一旁呵斥道:“你个老不死的,作什么作?我给你点!”
白新银向空中抡了一胳膊,骂道:“臭婊子,谁让你点?别在这碍事!”
单庆听白新银说话不干不净,一直忍耐的他发火道:“你想干什么?丢人还没有丢够吗?”
“你小子敢骂老子?活得不耐烦了!惹急了我,哪天老子不高兴就把你废了。”白新银晃晃悠悠地站起来指着单庆说,“我告诉你,我忍了很久了,平时我都夹着尾巴做人,以后不用了,哈哈,不用了。”话没说完,在酒精的作用下,他又重重地跌坐在沙发上。
单庆看到白新银这副无赖加流氓的模样,就像看到厕所里蠕动的蛆虫,他一把夺下白新银手里的烟,吼道:“你还想过吗?不想过你就滚,别整天人不人,鬼不鬼的,恶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