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的?你听谁说的?”单庆问。
“哦,你姨说的。”吴美玉回答。
“他又变了!他早回来不是更好吗?早来早离,早离早好。”单庆说。
吴美玉听了没有说什么。
单庆叮嘱吴美玉道:“妈,你在家要注意安全,等一到周末,我就赶回家。”
“知道了。”吴美玉说。
单庆挂了电话,吴美玉又添了一件心事。
“两个月”,吴美玉记在心上,回到家,她翻开日历,看看两个月后是哪天。
等待的日子显得格外漫长,好不容易熬到了单庆周末休息,单庆独自回了家。
“你自己回来的?”吴美玉没有看见赵子姗,问道。
“嗯,子姗她有事要加个班。”单庆说。
“哦……她是不想见我吧?嫌我烦。”吴美玉说。
“妈,你多心了,她学校真有事。”单庆辩解道。
“本来也指望不了儿媳妇什么,要不是她拦着,钱就还了。”吴美玉小声嘟囔着。
“妈,不怪人家子姗,那钱就不该还,凭什么还?对了,姓白的这两天就要回来,他说他已经坐火车了。”单庆说。
“两天就回来?前几天不说是两个月后吗?”吴美玉说,她听说白新银这两天就回来,一时难以接受。
“他哪有个准?我给他打电话也不接,发短信也不回,深更半夜他突然回个短信,一会儿一个样,反复无常,神经病!妈,我和你说,等他回来,你立马和他离婚。房子是假的,又欠那么多债,他居然还有脸回来。回来干什么?继续作死啊!”单庆气愤地说。
吴美玉没有吱声,单庆见母亲吴美玉没有说话,也就不再说了。
单庆一看家里乱七八糟,心里更乱了。吴美玉是个不善于持家的女人,懒于做家务,很少扫地拖地,院子里到处是鸡屎,还有许多白新银扔的烟头。灶台上满是黑乎乎的油污,显然很久不曾抹过了。
单庆在家呆了一天,周日下午回了县城,他临走时叮嘱母亲吴美玉,等白新银回来就给他打电话,他请假回来。
白新银离家出走到现在不过十几天工夫,可吴美玉觉得就像过去了十几年似的,对她来说,每天都是在煎熬。从单庆说白新银这两天会回家那一刻开始,吴美玉怀里像揣了只兔子,紧张又激动。单庆这边一走,她马上抬腿出了家门,去了娘家。
吴父和吴母都在家,吴美玉和他们说白新银要回来了,单庆让她和白新银离婚的事。
“我看,等他回来,问问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吴母首先开了口,在家什么事一向都是她做主。
“还有什么好问的?事情不都清楚明白了嘛?”吴父说。
“什么清楚了?公安抓到犯人还要审一审呢,他没有亲口承认,那不算。”吴母瞅了吴父一眼说。
吴父立刻偃旗息鼓了。
吴母望着吴美玉说:“美玉,看来小庆铁了心要让你们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