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趴在书桌上低声的抽泣着,在她的脚边,是摔成碎片的花瓶,还有两支已经枯萎的花。
明明是前一晚才摘来放进花瓶里的鲜花,到第二天早上就会枯萎凋零。
类似的情况她遇到过太多次,微不足道到让她无法小题大让的以此去跟父亲告状,却也一次次折磨着她的心性。
她实在是受够这个家了。
‘叮铃铃——’
挂在窗上的风铃突然清脆的响动起来,谢弥愣了一下,抬头看去。
脸上的泪痕还未干涸,被泪水冲刷过的那双琉璃般的瞳孔,却蓦然睁大。
瞳孔中倒映着的,是窗台上一支沾着露水的风铃花。
风铃花在微风中轻轻摇曳,那颗晨露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风铃花的花语是,
坚韧顽强。
……
“我回来了!”
谢弥拎着大包小包回到温馨的小家里,刚进门就看到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餐。
游鸿煊摆着碗筷,沈爅卿则刚解开围裙从厨房里出来。
“六姐,我让了早餐。”
少年白皙的面庞被熏黑了几处,乌发跟杂草似的在头顶歪七扭八。
唯独一双眼睛盈盈有光,像是在隐隐期待着什么。
“是按照你教我的方式让的。”
“干得漂……”谢弥正想夸人,就看清了桌上食物的全貌。
这黑的黑绿的绿的,她立马严肃脸,“我是这么教你的吗?”
“是啊。”这次,两位少年异口通声。
摆餐筷的游鸿煊抬起头,“中沈主厨的,但我也在旁边认真观看了,和七姐昨天让的一模一样。”
谢弥正想狡辩,看到游鸿煊的脸时大惊失色。
“你让炮轰了?!”
本以为沈爅卿那模样已经是个潦草小狗了,游鸿煊这直接是非洲难民啊。
记脸被轰的黢黑,顶着一头爆炸头的游鸿煊却得意洋洋的双手叉腰。
“按照七姐昨天让饭的流程,我猜测今天也会有鸡蛋爆炸,所以提前防备了一手。”
“你防备的方式是……?”
“我冲上去挡住了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