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梁恪长得斜眉歪眼跟个癞蛤蟆似的,家里穷得叮当响还要大伯母时时接济,我怎么可能看上他呢?”
“难道我是脑子进水了,放着位尊权贵的太子妃不当,跑去给他伺候一家老小吃苦受难吗?”
上一世梁氏时常亲热地拉着她的手,给她说嫁进深宫有多么可怕,又说嫁给梁恪有多好。
“太子就是日后的皇上,皇上后宫佳丽三千,你说你天天都要跟那么多女人争抢夫君,日子能好过吗?”
“女人这辈子啊,旁的都是虚的,最关键是选个会疼人的夫君。我家恪儿我从小看着长大的,那人品可是没得说的。你嫁给他,那可是捡到宝咯!”
她那会儿被梁氏养的天真至极,竟当真信了那些鬼话,跟梁恪私奔。
直到后来见多了魑魅魍魉,她才知道最初的自己有多傻。
谢老夫人听到自家孙女的话,深以为然,“就那臭小子,我看也不咋地,我家孙女眼光那么高,怎么可能看得上他?”
梁氏急得上火,刚要说什么,目光却无意瞥见屏风后面露出一双白色锦靴。
分明是男人的样式!
她心头了然,顿时挑了挑眉稍,拔高音调,“灼宁丫头,你口口声声说看不上我家恪儿,怎么又背着大家偷偷与他在房间私会呢?”
“什么。。。。。。什么私会?”谢灼宁露出几分慌张,连忙去屏风前遮挡。
这无异于此地无银三百两。
“还想藏!”梁氏直接把她推开,冲过去一把掀翻屏风,露出背后藏着的人影。
白衣墨发,纤尘不染,似从古画里走出来的谪仙。
梁氏霎时傻眼儿。
这哪里是她的侄儿?
这分明就是当今圣上的十七弟,萧晋煊!
“参。。。。。。参见煊王殿下!”梁氏急忙急慌地行礼。
萧晋煊余光瞥见谢灼宁在一旁偷笑,有些无语。
这丫头的小心眼怎么那么多?
非得让他躲在屏风后面,给她家大伯母一个“惊喜”!
掸了掸衣袍,他径直越过梁氏,从容走到谢老夫人面前,微微颔首,“老夫人。”
谢老夫人讶异地张了张嘴,被眼前情况搞得有些摸不着头脑,“煊王殿下。。。。。。灼宁丫头。。。。。。你。。。。。。你们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