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是好,可是不加收拾,倒不像有人在住的样子。”
端木圭嘴角上弯,道:“你在议论草木,它们也在议论你。要听否?”
深如黑夜的双眸越发晶亮,并闪过一丝促狭捉弄之意。
陈羲想起她之前所说,摇手道:“免了。我不议论就是。”顿了顿又道:“树下的石缸可有用处?前几回来倒没看到。”
“那石缸在楼里呆太久,闹着要出楼外,我就搬它出来晒晒太阳而已。”
“。。。。。。当真?”
闲闲瞥了他一眼,端木圭笑而不答。
此时,甘草奉上两盏茶,又无声地退下。
陈羲端起喝了一口,甘中微苦,不似寻常之茶,更似中药;但淡香袅袅,喝下口留余甘,甚是好喝。他好奇问道:“此是何茶?竟未喝过。”
“是一个土方子,用溪黄草和鸡骨草泡水,加点红糖泡成的茶。夏季喝来最是解暑,常喝有益。”端木圭手指院中一处微黄的草:“喏,那就是溪黄草和鸡骨草。”
陈羲呷了口茶,道:“原来这院子不单有花有草有树,还长有中草药,陈某眼拙,实在看不出来。”
“草药的前身亦是草嘛。”端木圭道,又闲闲调侃道:“方才某人还说,要收拾除去这些野草呢。”
“罢了,只是随口说了一句,你就抓住不放。”陈羲笑道:“我收回前话,行了罢?”
端木圭也呷了口茶,微笑而不再追究。
赏着院中景色,陈羲有所感触道:“花草可以顺其自然生长,人呢?”
“老庄之道不正讲究”无为”,一切因势而导,顺其自然么?”
“无为虽好,可是人终归需有为。”陈羲缓缓道:“比如小孩贪玩属天性,父母若只是一味纵容不加劝导,不学无术,只会长成一个混混或无赖。”顿了顿又道:“男子二十及冠成家立业,乃是对每个男子的约束鞭策。家父曾有一句话:成人不自在,自在不成人。陈某一直深以为然。退一步不谈立业,哪怕只是学一门手艺,亦非要下一番苦功不可。”
端木圭收起懒散之色,稍微坐正,道:“如此深有感触,陈大人碰上何事?”
陈羲遂对其谈起下属蔡平最近之反常。
(已小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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