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父把放在床头柜上的眼镜戴上,然后眼前一亮。
“还真是那天救我的小伙子。”
他很激动。
下了床,直奔江风这里。
“小兄弟,谢谢啊。”苏父道。
江风笑笑:“举手之劳而已。”
“听说你是浅月的同事?”
“对。”
“教什么科目啊?”苏父又道。
“呃。。。”
江风收拾下情绪,然后笑笑道:“我不是教师,我是辅导员。”
当江风说他是辅导员的时候,这病房里的气氛明显没有刚才那么活跃了。
在编和不在编,差别很大。
有些地方的大学,辅导员是有编制的。
但江城没有。
江城是市场经济比较发达的沿海城市,早在三十年前就开始探索大学辅导员市场化,通过招聘的方式进入大学做辅导员。
江风在江城大学就属于合同工。
合同工也有机会转入事业编制,但名额很少,而且基本上都是被有关系的占了。
江风想转为事业编制,很难。
江城的土著人都知道大学辅导员没有编制。
这也是当初夏沫的母亲,也就是江风的前丈母娘鄙视江风工作的原因。
因为没有编制。
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江城明明作为经济发达的沿海城市,但却有着严重的‘编制情结’。
在江城的相亲市场上,公务员、事业编制人员都是香饽饽,甚至比那些小老板都吃香。
苏父也是有些尴尬。
这时,苏浅月淡淡道:“江风过去两年都是学校的最佳辅导员。按照我们学校的规定,优秀的辅导员是可以转为事业编制的。”
这话没毛病,但苏浅月自己也知道,江风几乎没可能转为事业编制。
一来,转事业编制的名额太少了,而且都被关系户占了。
二来,江风前不久为了自己打了传自己黄瑶的学生,而自己施压学校不准开除江风。
学校不会对自己如何,毕竟自己是货真价实的在编教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