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每次醉酒后总是脆弱的惊人,第二天醒来却能忘得干净。
江祁安再醒来看见是熟悉的房间后有些懵,脑袋还有宿醉后的疼。
她记得自己昨晚上梦见了爷爷,哭得挺惨,控诉昨日遭受的委屈。
所有人都在看她笑话,等着江家瓦解,而她一个人孤立无援的站在人群之中。
江祁安按了按太阳穴,侧身才发上床头柜上有准备好的水。
还是温热的,微甜,加了蜂蜜。
“醒了?”
周时晏拿着水杯进来,他一身穿戴整齐,像是特意打扮过,看样子醒了很久。
江祁安手里的水杯还没放下,看见周时晏手中拿着的一模一样的杯子,隐约回想昨晚在自己面前放大的脸,
“时晏哥,昨晚是你带我回来的?”
“嗯,下次出去别喝这么多酒。”周时晏走过来,神色瞧不出喜怒,他抬手抽走江祁安手中的水杯,替她换了杯。
江祁安想她应该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她喝醉挺乖的,倒头就睡。
周时晏放下玻璃杯后抬手看了眼腕表,“现在是早上十点,民政局十二点下班,你还有时间收拾。”
“这么。。。突然嘛?”
刚睡醒,她心里多少还没什么准备。
周时晏淡淡看了她一眼,只一眼,江祁安立马从床上翻身下来,
“给我半小时。”
江祁安跑去卫生间,她其实很少回老宅住,之前是在学校,后来是因为爷爷去世,她要忙公司的事就搬到了外面。
没想到里面还是有崭新的洗漱用品。
估计是打扫阿姨放的,江祁安这么想,然后快速洗漱护肤给自己化了个淡妆。
领证于她而言不算什么重要的事,就像她在大学里考的那些证书一样的效果。
看着手里多出的红本本和里面两人的照片,江祁安心里有些微妙。
左右不过是一段时间的交易。
她对周时晏再放心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