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朱标宽厚仁慈,对酷吏一向抱有成见,而杨宪无疑就是当朝第一酷吏!
所以,朱标本能地就会偏向李祺与李景隆。
“就是如此了!”李善长满脸悲戚哀容,“祖宗保佑,我儿侥幸活了下来,但是他自从苏醒之后便性情大变,医师诊断后称可能是……伤到了脑子,患上了脑疾!”
听到这话,朱标满脸愕然,随即脸上也露出了痛惜神色。
原来如此!
难怪这李祺前后差别如此之大!
而且性情跳脱不尊礼法,竟是伤了脑子患上了脑疾!
可太师李善长就这么一个独子啊,他现在患上了脑疾,那可如何是好?
一想到这儿,朱标心中就忍不住动了真火!
杨德清此子,真是混账至极!
仰仗其父杨宪权势,嚣张跋扈,欺男霸女,妥妥无疑的纨绔子弟!
“殿下,臣有一言,还请殿下代为转告陛下!”
李善长故作怅然的开口道:“据老臣所知,不只是这些官员子弟,还有勋贵子弟,甚至大量官员本人,都是骄奢淫逸,奢靡享乐之风日益横行!”
“而御史台官员督促不力,甚至连这些官员自己都沉溺于酒色之中,需寻一位得力大臣提督御史台!”
“现任御史大夫汤和武夫出身,不善文治,这也是御史台日益糜烂的真正原因!”
朱标听后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杨德清一事就是最好的例子!
纪纲不立,法度不行!
这些勋贵子弟和官宦子弟才敢如此嚣张跋扈,为非作歹!
中山侯汤和的确是父皇心腹无疑,可是御史台这等台谏风宪之地,怎么可以交给一个武夫执掌?
“那先生可有贤良举荐?”朱标满脸希冀地看向李善长。
李善长犹豫迟疑片刻,还是斩钉截铁地开口道:“非刘基刘伯温莫属!”
此话一出,饶是朱标都震惊了,满脸错愕地看着李善长。
整个大明朝野上下都知道,李善长与刘伯温可是政敌,水火不容的老对头。
先前刘伯温辞官归乡,也正是因为李善长向皇帝陛下指责刘伯温,致使刘伯温愤然辞官。
这怎么……李善长还突然转性了?
“殿下,老夫时日无多了!”
李善长突然开口,一句话吓得朱标豁然起身。
“经过我儿一事,老夫也彻底失去了精气神,只希望能再为国朝做些事情!”
“御史台一定要重振,非刘伯温不可,想来陛下也明白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