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朱标不知道这个王御史为什么要针对李祺和自己,拿这种莫许有的罪名扣自己,但好歹他可是当朝太子,旁听国政也这么多年了,眼下这种局势,对朱标而言根本就算不了什么。
凡事要讲个证据。
“太子殿下,吾身为御史,自有风言奏事之责。”
陈宁面无表情地给出了一个标准回答。
御史言官本就可以风闻奏事,就算手里面没有证据,也可以直接上奏弹劾。
此刻一些被御史无端弹劾过的大臣也是心有戚戚焉,御史风闻言事的权力,让御史可以肆无忌惮的攻讦,即便弹劾有误,一句臣只是听说就万事大吉。
一些大臣深恨之,却又不敢得罪这些风宪官。
大明俸禄低的吓人,而且还经常折色发放,若是不捞点外快,小官估计连饭都吃不起,更遑论其他。
真要细究之,每个人的屁股底下都不干净,御史弹劾贪腐绝对没跑。
所以,御史台在明初职权很大,三大国政机构名副其实。
“哦。那陈中丞都听到了些什么风言风语?”
这算是问到关键点了。
陈宁一摆绣袍,朗声问道:“敢问太子殿下可知珍宝楼?”
“知晓。”朱标心中了然,原来是因为此事。
“传闻太子殿下亲自去珍宝楼为其剪彩,可有此事?”陈宁步步紧逼,看起来有些咄咄逼人。
朱标也不隐瞒,笑着点了点头。
“确实有此事。”
陈宁见状心中一喜,大局已定了。
“那殿下可知,这珍宝楼内商品价格昂贵,并且大多是些华而不实之物,比如那所谓的‘雪花膏’,仅仅一瓶就售卖五十两银子!”
此话一出,满朝哗然。
什么鬼东西?
一盒就要五十两银子?
你他娘地怎么不去抢啊?
百官纷纷交头接耳,开始议论纷纷。
朱标依旧镇定自若,笑道:“知晓。”
到底还是太年轻啊!
陈宁心中嗤笑一声,今日谁都拦不住他,向那李祺发难了。
是以陈宁立刻朗声道:“陛下,诸位大人,这寻常百姓子民一年的收入,哪怕不吃不喝,也仅仅才一二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