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情跟我儿子没关系啊!”
李善长挡在锦衣卫身前,状若疯魔地要他们抓走自己。
锦衣卫缇骑满脸为难地看着毛骧,可是后者选择了沉默。
李祺看见李善长那模样,忍不住露出了一丝苦笑。
“爹,我没事的。”
“记住我说的话,天一亮就去向陛下请罪,然后捐出家中所有财物。”
说完这句话,李祺就径直走向了锦衣卫。
“儿呐!”
“我的儿呐!”
李赵氏哭得撕心裂肺,肝肠寸断,可是她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儿子被带走。
李善长眼眶也红了,先上前扶着妻子李赵氏,却被她一把推开。
“李善长,这都是你造的孽啊!”
“我儿子要是没了,我也不活了!”
哭喊声中,李赵氏直接就昏了过去,下人好一通手忙脚乱。
李善长则是呆愣愣地看着眼前这一幕,眼泪止不住地掉落。
恍惚了大半天,天边已经出现了朝霞。
李善长嘱咐下人照顾好夫人李赵氏,并且去请了大夫。
随即这位太师穿上了皇帝陛下的赐服,擦干了眼泪,步履坚定地坐车前往皇宫。
与此同时,李祺正在参观诏狱。
说起来,他这也算是“二进宫”了。
不过第一次不是他,而是他来送杨宪上路。
这看别人蹲大牢,和自己蹲大牢,那感觉自然是不一样的。
此次李祺看得仔细,狱中宛如幽暗潮湿的山洞,令人窒息,只怕四季更替都不知道。
唯有牢房顶部的损处,透露出一线天光,光线忽明忽暗,冷风呼啸,雨雪飞入,即使是白天,也同样昏暗。
诏狱囚犯们在这种条件下,不得不将吃喝甚至大小便都限制在狭小的空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