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董昭月脑海里闪过一万种想法,彼时对上他的目光,感觉有点怪异。
陆聿森没注意她在想什么,刷一下拉开自己的衣柜,拉住她手臂的手改成框在她肩膀上,死死把人固在自己胸前。
看来是在酒吧的教训还不够,居然敢在大半夜的来敲男人的房门找换洗衣物。
“想穿哪件?嗯?”刚刚开门时他的语气还冷冷的,现下又和在酒吧厕所时一样,轻佻又戏谑。
董昭月内心顿时警铃大作,“不、不用了,你让人送点新的衣服上来就好。”
她本来敲门就是为了说这个,外面又没有电话联系酒店前台,她不可能天天穿着这一身吧,再说,四十分钟前被弄湿的内裤现下穿得她一点都不舒服……
男人松开一只手随便挑了件淡蓝色衬衫塞她怀里:“没钱给你买新衣服,穿点旧的得了。”
“……”
“还有,提醒你一点,要是不想被我,以后大半夜的别来敲男人的门,听懂了就赶紧滚。”
直到回到另一间卧室,董昭月心里全是后悔的念头,早知道不去了,他这人简直莫名其妙。
她一把把男人的衬衫扔在床尾上,踢踏着拖鞋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刚刚扫了一眼衬衫的牌子,这九成新的衣服就算现在拿出去倒卖也能买回两套高奢品牌的丝绸睡衣,气死她了。
这一晚,董昭月是闭紧房门裸睡的。
接连好几天,她都没有在这套房里碰见陆聿森,门外守着几位保镖,除了酒店工作人员按时送来的一日三餐,再无其他活人的身影。
董昭月每天的活动就是睡觉,发呆,在套房里乱逛,然后看看电视,饿了吃点东西。
接触不到外界的日子变得格外漫长,她感觉已经过了三年,实际上才三天不到,这就是度日如年的感觉吗,女孩穿着男人的衬衫躺在沙发上无聊地想。
她第一天坚持不穿那人的衣服,他也真的没管她,什么都没叫人送来。
而且她不会用洗衣机和烘干机,在穿着臭烘烘的裙子度过半天后,她终究是迫不得已换上他的衬衫。
一天下午,董昭月打开电视看新闻,电台正在播报着近日的州长选举新闻,什么辩论赛谁又借机抨击了谁,广告战谁又比谁更加铺天盖地,谁又被爆出丑闻等等。
她作为库里斯顶尖医学院的大一新生,只在政治课上和日常新闻里了解基本的政治风向,除此之外不太关心这些。
妈妈哥哥也从不愿意让她卷进政治风波,更别提在外面大肆宣扬她是司法部副部长的妹妹了,大部分同学和朋友只知道她家里是开生物科技公司的。
女孩无聊的换了个台,忽然想起某人的名字,突发奇想便在搜索栏里一个一个地输入“陆聿森”三个字。
跳出来的搜索结果几乎全是有关陆氏家族的慈善新闻和捐赠活动,这个她倒是有所听闻,很多大学和博物馆都接收过来自他们的捐赠,包括她的学校。
只不过她没想到陆聿森原来这么年轻,之前还以为是个中年老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