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随即起身朝角门的方向而去,远远便瞧见一个妇人立在角门,左顾右盼。
“姨娘前来,所为何事?”裴禹瑾冷声问。
金姨娘时隔数月才见着他,满眼关切,“世子怎么消瘦了这么多?”
裴禹瑾凝眉不悦,“姨娘若无要紧的事,我先回去了。
”
“别别别!”金姨娘急忙要拦他。
她这才连声追问:“之前在行宫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驸马就成了裴翊之那贱种了?”
金姨娘仅是侯府妾室,并无随驾热河行宫的资格,淮安侯父子也不愿与她提及。
她绞尽脑汁也想不通,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了?
迎娶公主的明明该是世子啊!
今日公主下嫁淮安侯府,金姨娘作为驸马的生母很是出了一把风头。
以往从不把她放在眼里的世家夫人们,竟也和颜悦色地与她攀谈了起来。
可她非但没有因此感到欣喜,反倒是郁闷到了极点。
裴禹瑾压低了声音,怒道:“姨娘去问问你那好外甥女杜氏,她最清楚前因后果。
”
“若卿?”金姨娘不明所以,“关若卿什么事?”
“对了,若卿上个月出宫了,因公主出降,宫里遣散了一批宫人,若卿也在其中。
”
她自顾自道:“前些天有个翰林院的庶吉士请了媒人上杜家提亲,因那庶吉士即将外放任职,婚期定在了下个月初。
”
裴禹瑾瞳孔微震,脸色铁青——
杜若卿那女人害他沦落至此,竟转头就许嫁他人?
金姨娘又讪笑道:“世子,我今日想了个法子,今晚过来就是想与你商量商量……”
裴禹瑾耐着性子听她把话说完。
良久后,他才意味深长道:“姨娘既要做,就把手脚做干净些,可别牵扯到咱们淮安侯府上来。
”
金姨娘忙不迭点点头,“这是自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