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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知然坐在输液厅的椅子上,仰头长叹。
季行川是对的,把他扣在校医院输液消炎。
这会儿他眼睛越发刺痛,视物逐渐模糊,以这种状态进实验室,可能会给热武器研发业创造点贡献。
“师兄。”他冷静地朝右侧转头,“我自己可以,你先回实验室吧。”
站在左边的季行川:“……”
“输液大概一小时结束。”季行川抬手调了下流速,“小雪花,老实待着。”
小雪花:“喳。”
下次水下拍摄这种策划活动,雪花老师就不参加了。
赚多赚少另说,耽误科研不好。
旁边还有天敌盯着,怪不自在的。
“其实我没事。”他说,“发烧而已,燃烧的都是我对物理学的热情。”
脑袋被拍了一下,他闭着眼睛,没看到他师兄是从哪个方向下的手。
“说胡话了。”季行川说。
方知然:“……”
小雪花老师索性睡了个天昏地暗,直到手背上轻微的刺痛唤醒了他。
他还没来得及睁开眼睛,手背被一只微凉的棉球轻轻地压住了。
季行川抓着他的左手,帮他按着药用棉。
“谢了。”他自己接过棉球,站起身,“玩家方知然满血复活,不去实验室添乱了,我回个城。”
“我送你回去。”季行川说。
方知然:“嗯?”
虽说他现在不太看得清,眼睛粉得能去s个红眼掐腰文学,但走回宿舍还是没问题的。
但他师兄坚持牵着他走。
方知然颇为感动。
谢谢你,导盲犬。
宿舍门在眼前关上,季行川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指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