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谨礼问得冷静又温和:“答案呢?先回答我,你在为什么而生气?又在为什么而拒绝?”
水苓将自己的裙摆推下去:“因为你们不一样,我只喜欢他,而他不会做让我讨厌的事。”
徐谨礼挑眉:“我已经告诉你他在想什么,你也仍然一厢情愿,掩耳盗铃吗?”
“即使他这样……”水苓说着咬住了唇。
徐谨礼点头:“嗯,即使他这样,你也觉得没关系……毕竟你爱他,就想和他在一起不是吗?”
“他想做的事,即使利用了你爱他这一点,但也是你想要的结果,你还会生气吗?”
半晌,水苓捂着脸回答:“不是,不一样…那不一样。”
“什么不一样?”
女孩脸埋在手掌里摇着头。
徐谨礼的话语安定平和:“要我告诉你答案吗?”
水苓答不出来,安静地躺着,等着他说话。
“因为你的自由意志,大于一切,凌驾于我之上。”
男人的话落到她耳中,水苓逐渐松开手掌,朝下看着他。
徐谨礼将她的裙摆理好:“即使迷恋爱情,也不意味着可以接受爱情中发生的一切。所以任何不情愿、不可以、不想要,都该拒绝,哪怕这些要让你远离你的爱。”
“失去最后那一点自由,即使有爱情,也会让你痛苦,不是吗?”
水苓张口想说些什么,但嘴唇张张合合,又没能说出来些什么。
她回想着刚刚发生的一切,问他:“为什么?他为什么让你来教我?”
“因为他知道你完全拒绝不了他。”
“他也知道,即使他对你再过分,只要哄一哄你,你就不会再生气,哪怕他已经利用了你。”
“我们都清楚,你比起拒绝,更擅长牺牲。”
水苓的眼泪滚下来:“叔叔……”
徐谨礼过来把她抱在怀里,耐心用纸巾给她擦眼泪:“又开始掉珍珠了。”
熟悉的安全感又回来,水苓现在可以确认,他们确实是同一个人,她拉着他的手:“……叔叔,不要让我讨厌您好不好?我真的很喜欢您。”
徐谨礼把人抱着哄:“嗯,说完了就行了,对不起,宝贝。”
水苓靠在他怀里,仰头问:“那您真的会和我离婚吗?一年后。”
徐谨礼吻她的额头:“如果你想离,那就离,如果你不想,就不离。”
她拉着他的睡袍:“那您呢?您想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