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失去了他的“妈妈”。
是不是真的有人会一无所有?
这个问题,蒋云不止一次地在心底这样问自己。
他拖着行李箱买了一杯咖啡,温热的杯身平衡了他的体温与机场空调的温度。
距离登机仅剩半个小时,蒋云接到了魏疏的电话。
“好好好,蒋云,这么大的事瞒着不跟我说,你真是我的好兄弟!”
电话里,魏疏发了好大一通脾气,一连串的质问劈头盖脸地砸下来,丝毫不给蒋云说话的机会。
蒋云嗓子难受,稍稍偏头咳嗽几声,魏疏的审问戛然而止。
那边沉默几秒,问道:“生病了?”
“没事,小感冒。”蒋云喝了口咖啡。
“你不要骗我。”
魏疏拿远手机喊了一声“妈”,紧接着说道:“我跟你说蒋云,我妈就在边上,你骗谁都骗不了我们魏院长。你最好如实交代!”
“……”
前世被魏淳亭支配的恐惧涌上心头,蒋云不自觉打了个寒颤,诚实道:“好吧,我有一点发烧。”
“多少度?吃药了吗?”
电话那头的人变成魏淳亭。
“三十七度八,”蒋云乖乖喊魏淳亭干妈,报上他出发前吃的感冒药,“我没事呢,再过几天估计就好了。”
“少来这套。”
魏淳亭不像魏疏那样好糊弄。
她与海京几家公司的掌权人来往密切,兴许早就知道他即将被派往冀西的事。
“冀西那边昼夜温差大,要注意保暖,”魏淳亭叮嘱道,“你没有烧高,有些药不能乱吃,待会儿我发一份清单过来,上面详细记了常用药的注意事项和计量。”
“夜里容易烧高,你自己当心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