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回来的可能性比让那几个男生朝他磕三个响头还低。
他联系上设计师助理,询问最近的排期。德国和国内有七小时时差,蒋云晚上收到邮件,助理说最快也是半年之后了。
【麻烦帮我预留一个名额,我可以等。】
蒋云回复说。
遗失了一个心爱的物件,他持续低落了好几天。适逢海京大雨,天空跟泼水似的,殷勤地为他的负面情绪添砖加瓦。
月考成绩发下来,蒋云的数学成绩被最后两道超纲的压轴大题锤到两位数,物化生勉强过得去,在班上排中等。
下午放学,他路过门口的保卫室,停在玻璃窗前。
上平中学的保安很少换人,蒋云现在看到的这位已经工作十年之久了。
“王伯伯,”每届学生都这么称呼他,“我是初二一班的蒋云,请问您有收到一封写给我的信吗?”
身着保安制服的王师傅在保安室的抽屉里翻翻找找,拿出一个牛皮信封,絮絮叨叨道:“你看看是不是这个。送信的男生讲他是隔壁二中的学生,我告诉他学校有规定,比如帮人送信这种算违反规定。他求了我半天,说不用送,只保管,会有人主动找我要……”
“谢谢您,”蒋云将信封收进书包,“王伯伯,以后能麻烦您……帮忙收一下信件吗?”
既然是“麻烦”,他也该有一些表示。
一张高端商场的购物卡?还是昂贵的烟草与酒?
十四岁的蒋云略懂一些人情往来,知道别人不可能平白无故地给他帮忙。
大多数时候,都是以物换物、以物换情。
在他思索到底送什么好的时候,王师傅挥挥手,温和道:“晓得喽,以后你上保安室找我就成。”
这样也行吗?
蒋云的认知发生了细微的偏差。
初中作文一般写记叙居多,上语文课,老师也有教过写信的格式,不过在考场以外的地方运用这个知识点,他还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