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侍应生,蒋云端起一杯香槟,钻进面朝江面的露台,把存在感降至最低。
“我以为你再不喜欢,至少也会装模作样一下。”
某奢牌全球仅一的高定款当前正穿在霍致年身上,胸前那条收藏级别的海螺珠被一圈钻石拥簇着,与她裙子的色调十分相得益彰。
蒋云和她碰了一杯,道:“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假装这事我做不来。”
霍致年讶异地挑了挑眉:“我现在有点欣赏你了。”
“是吗。”蒋云不咸不淡道。
“霍小姐也是性情中人,这么明目张胆,不怕霍老爷子发现?”
霍致年很认真地想了一会儿,须臾,她神色严肃地回答道:“发现了能怎样?二十一世纪了大人,爷爷再生气,总不至于要放火把我这个该死的女同性恋烧了吧?”
说完,她被自己的说辞逗得哈哈大笑,脖子上那颗椭圆形的海螺珠随动作小幅度地晃荡。
蒋云抿了口香槟,不言语。
“你会偷摸着打小报告吗?”霍致年问他。
“不会。”
霍致年卖了个关子:“有些人在我面前把你夸得天花乱坠,这么一看,他的确没说错。”
“蒋少,霍二小姐!”
蒋丰原人没到,却把郑思勤派过来镇场。郑思勤找人找得满头大汗,嘴唇也干得起皮:“可算找着了,两位再不回去,二少一个人恐怕应付不过来。”
蒋云问道:“怎么?”
郑思勤比了个喝酒的动作,无奈道:“酒量不好,大概有些醉了。”
跟着郑思勤回到晚宴会场,蒋云发觉梁津比他想象中醉得还要厉害。
也是,那人本身就不善喝酒,上辈子他两都在的酒席,梁津总第一个到场、第一个离席,问就是人喝蒙了,多一杯都不行。
酒桌上不乏有爱刁难的人,怎会轻易放他一马?
但梁津的助理人狠话不多,三言两语解决完,扛起老板就朝外走,两人走得健步如飞,以致于蒋云不得不怀疑,梁津离醉还差那么一丁点,只为这么一场天衣无缝的配合。
梁津走后,便有人比划着他喝的量,挪移道:“喝这么点,养鱼都不够啊!”
这都是后话了。
蒋云自然地挽过梁津的胳膊,观察了下某位新晋醉鬼的脸色。他面色如常,表面看不出什么异样,但蒋云心知肚明,这家伙醉得不轻。
“回家吧,我送你。”蒋云任命地在他耳边说道。
谁要梁津帮他挡了十几分钟的酒呢。
蒋丰原硬逼着他出席这场合作晚宴,意图暴露得太明显。现在他和梁津都与霍致年见过数面,任务完成,谁都没理由把他两扣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