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富贵这般的人,就不愿意去购买新机器了。因为类似楼花机这种东西,也是会逐步磨损,时不时需要维修的。”
方重勇长篇大论,掰开了揉碎了给大贞慧讲解了一番。
后者恍然大悟,其实这个道理很好懂,种田的都明白。
如果耕牛的使用,花费太多,那么地主就会让佃户去当耕牛,这取决于佃租的高低。
如果把人也当做一种“器物”,那么他们其实也是有使用成本的。无论是富商,还是地主,雇佣人干活,都有成本。
人命如果不值钱了,下贱了,那么真就是连牛马都不如。地主们当然也乐得少花点钱,把人当牛马用。
如此理所当然的道理,让大贞慧完全无法反驳。
“所以,将来无论世道有多好。
那些种田,做工,打渔,伐木。乃至在酒楼里当胡姬跳舞唱歌,当乐师吹拉弹唱的人,也都仅仅只能糊口而已,不可能发达。
能混口饭吃就不错了,对吗?”
大贞慧幽幽问道。
“是啊,几乎是永世不得翻身,起码现在是这样。
靠近山林的,以伐木为生,父死子继。
靠近湖泽的,以打渔为生,父死子继。
地里刨食的,以耕作为生,还是父死子继。
文人之家里容易出官员,地主收租,他的儿子还是收租。
皇帝的儿子是皇子,生来就富贵。
这个就叫种姓。
一个人投胎完毕,他的命就大概如此了。
由此又有什么上九流下九流之分。上九流往下九流走可以,下九流往上九流走,就要碰得头破血流。
所有人都有自己逃脱不了的宿命。
而我要做的,想做的,便是给他们开一条路,搭一个梯子,让他们有向上爬的机会。
如此而已。
如果我做不到,那么我要留下一本书,告诉后来人,要怎么开路,要怎么搭梯子。”
方重勇长叹一声说道。
“阿郎,我父亲不如你太多了。”
大贞慧很是认真的说道。
“你父亲要是知道你这么说他,肯定会把你吊起来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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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重勇捏了捏大贞慧的鼻子揶揄道。